走。搬入建晟侯府已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他一次都没有出去过。他被缚在东正房那一小块天地里,犹如一只将死的困兽。
早晨的房屋里格外冷,最温暖的就是被窝里。凤染的鼻尖被冻得通红,下意识地往隋御身上靠了靠。
她以前从不这么做,自打摔过脑子以后就成这样了。临来锦县之前的那个晚上,令他记忆犹新……再与她同床而睡之后仍是如此。他很无奈,从不敢乱动一下,毕竟看她醒来的样子,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睡梦里都干了些什么。
隋御依旧不敢动,不过眼睛却在瞅着她。直把凤染瞅得浑身打个激灵,在睡梦中蓦地醒来,响亮地大叫了一声。
隋御的耳根又红了,但他今日得忍住脾气,他想要出去通通人气儿,不好跟凤染“大动干戈”。
“你,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你是不是对我起了杀心?因为我老管着你,你不乐意了对不对?”凤染坐起身一骨碌滚到床尾处,“隋御你有点良心行不行,我待你比待我儿子都好!”
“你拿我和大器相比较?”隋御半撑起上身,修长的手指抓进被子里,“回来……那里冷,你赶紧穿衣。”
凤染来回觑了觑他,还是不太相信地说:“一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我也没有抢你的被子啊?”
“咱们何时出府?我有些等不及了。”隋御低眉吐出心声。
闻此,凤染如释重负,拍着大腿笑了笑:“这太早了?怎么也得快掌灯的时候再出去,大白天的去看什么?又不是在雒都,集市上的商家贼多,够你玩儿一整日的。”
“锦县?”隋御咕噜了一声。
“对,这里是锦县,不是雒都。我早问过大器,这里的上元节得等到晚夕时才能热闹起来。”凤染重新钻回被窝里,笑眯眯地道:“你看你对外面多向往,还死什么死呀?你好好的活着,等天气暖和起来,我天天出去遛你。”
“什么?”
“啊,不是,我说天天推你出去遛弯。”
隋御重新倒回帛枕上,“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孩子,或者是条狗?”他这声音不喜不悲,更没有恼怒之气。
凤染半阖着双眸,在做起床的最后挣扎,“嘘~这话别让大器听到,你跟个孩子争风吃醋?羞不羞?”
隋御欲要再说些什么,凤染赶忙补道:“小狗多可爱啊,我超喜欢的,不过我怕它咬我。”
隋御彻底无语了,他顿了半日,抽冷子道:“后面那片地要是能种稻谷就好了。”
凤染登时来起兴致,急忙跳起来,之后的大半日里都在跟隋御讨论这个问题。从怎么刨地,怎么垦荒,到怎么种植,怎么灌溉,事无巨细一点点地剖析出来。
隋御一直以为凤染只是嘴上说说,兴许真从凤家顺出来不少种子,不过想种地只是一时兴起罢了。她一个深居闺阁的小女子能懂什么?一粒粟到底是怎么得来的,能不能讲明白都是问题。
可从眼前这架势来看,凤染不是在闹着玩。
水生领着隋器来至他二人跟前,无奈地晃脑道:“夫人,咱别再构想啦,赶紧去花厅用饭。今儿晚膳开的早,吃饱了咱们好收拾齐整出去看花灯啊!”
隋器跑到隋御面前,笑嘻嘻地说:“爹爹,芸姐姐今天做了好多元宵,大器都要馋死了。”
“元宵?”隋御捏了捏他的小圆脸,“大器喜欢吃元宵?”
“大器以前没怎么吃过元宵。”隋器咽了下口水,“爹爹、娘亲咱们快点过去。”
隋御举眸看了看凤染,她正说到兴头处,突然被打断很是烦躁。
“大器,去哄哄你娘亲,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后面那片地。”隋御忍笑,示意水生推他出去。
隋器已乖巧地跑到凤染身边,“娘亲,你最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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