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之后再没看见她的身影。以往,不管隋御怎么揪着她不放,她都得往厨房里出溜几趟。
“夫人呢?大器也没了影儿?”
“许是送侯爷回去,还没顾得上出来?”
他们猜的没有错,凤染把隋御送回来后,一头扎进床榻里就再没起来。
仅仅劳作一天,便累的倒头就睡,可想而知,真正日日下地干活的庄稼人得多辛苦。
隋器端着木盆走进来,学着芸儿帮自己洗漱的手法,替酣睡在床榻上的凤染擦洗。
隋御坐在另一端,看着隋器来回跳蹿,又怕吵醒凤染,又担心没把她收拾干净。
“你累不累?”隋御低声问道。
隋器跪在床榻上转过头,“爹爹在问大器吗?”
隋御颔首称是,隋器苦哈哈地说:“累呀,可是不帮娘亲擦一擦,她肯定睡得不舒服。”
“我来照顾她,大器出去吃饭,你娘亲睡着了晚上就不吃了。”
“爹爹?”隋器盯着他的双腿,“爹爹行动不便。”
“无妨,你去歇着。”
隋器面露不舍,但还是听从义父的话退出卧房。隋御讷讷地望了她一阵儿,方挪动身子艰难地回到床榻上。
暮色尚早,今夜还很长。他安静地守在她身侧,等待一夜,始终都没有等来她在睡梦中搂紧自己。
或许是她太累,睡得太沉,他有点失望又有点心疼。
却说明日一早,凤染猛然睁开双眸,缓了半日才确定自己身在何处。没有喝酒,却跟断片一样。
隋御阖着凤眼,平躺在她身边,兀地启唇说道:“今日……就别去地里了。”
“嗯?”凤染挠挠头,“你醒着呢?”
隋御不回她,亦没有睁开眼睛。
“没有多少了,今儿跟大家一起弄完,往后的日子都能轻松。”她趴下身子,伏在隋御耳边,傲娇地问:“喂,你昨日有没有好好看看?十亩地壮观不?”
“区区十亩地就乐成这样?要是真种下一二百亩,你不得乐到没边?”隋御揶揄道,“知道自己多笨么?去地里也是给李老头他们添麻烦。”
“我昨儿干的还成?”
她伸出十指仔细瞧瞧,上面有几处小伤口,掌心陡然长出一排茧子。腰背和腿脚都后反劲儿,才知道酸疼起来。
这手,这身子……凤染真想马上回到随身空间里泡泡灵泉。干活归干活,她还是爱美的呀!
“我被你晾一天,让凤吹得头疼。今儿不想去,你留下来陪我。”
“原是侯爷受不了了?那成,你在屋子里待着,我自己过去。”
“你非去不可?”隋御蓦地睁开眼睛,紧张问道,“一定要去?”
凤染低首轻笑,默认下来。隋御心里恼火,她是不是有病?干什么非跟自己过不去?就怕别人不知道她勤劳贤惠啊?
“那我也去。”隋御负气道,他真恨不得把她绑起来,锁在屋子里,让她不听自己的话!
可惜他做不到,他是个腿脚不好的。
凤染朝食吃的特别多,一定要把昨晚上没吃的那顿补回来。之后又随着大家去往田地里扯秧插秧。
她望向前方的稻田,跃跃欲试。被身旁的芸儿看出端倪,赶紧打消她这危险念头,变着法地苦苦劝说。
“你别害怕,我不会去哒。”她故意拖长尾音,瞅了瞅另一旁的李老头,“李老头,你那耳朵都要长我们这边来啦!”
李老头咧开没有门牙的嘴憨笑,“夫人,没有多少了,今日还能早收工呢。再往后田里就轻松了,隔三差五浇点水、除除草、施施肥,只要没灾没难的,咱今年就算成了。”
“想想就激动。”凤染附和说,“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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