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勾勾地盯在他身前,粉面瞬间溢红起来。
她什么时候变成羞涩女子了?这段时间还少扒他的衣衫了吗?她连他的腰带都敢解啊!
他心脏又突突地跳起来,顺着她的眼色低首望下去,右边的……啊!还不如让那条蛇把他给咬死算了。
金生和水生就在凤染身旁站着,瞧的和她一样清楚。他们主子是多么要脸的一个人哪!明明是迫在眉睫的时刻,他们俩却不敢上前搭把手,甚至不敢多瞅一眼。
隋御霍地抬臂一推,差点把凤染推下床榻。凤染没工夫跟他置气,只道:“你还有劲儿呢?看来死不了。”
“那蛇没……”他的话还没说完,凤染便抢声问:“淤血得弄出来,你是想让我用手还是……”
“你、滚出去!”隋御都要喊破了音,紧接着大咳不止。
凤染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没搭理隋御,转首对水生吩咐道:“水哥儿,你们去打盆清水回来,放在门口,我自己过去取。在门外盯着点,别让大器溜进来。”
“那条蛇没有毒!”隋御像极了此地无银。
其实金生已判断出来,就是还没找到机会说出口。但不管有毒没毒,那伤口处的淤血得弄出来啊。依当下这个局面,还是凤染留在这里比较妥当。
“诺。”金生拉住犹豫不定的水生,避走出卧房。
身后主子的眼神要多复杂就有多复杂,倘或他双腿没有残,只怕现在已杀他们俩两个来回了。
“你想干什么?”隋御拢住自己的衣襟,捍卫着都不知道是啥的底线,“我说了我没事,给老子滚出去!”
“你怎么跟大姑娘似的。”凤染冷哼一声,“别磨磨蹭蹭的,我轻点,温柔点。”
“你想也不要想!”
“我今儿非破了你这纯情不可!”
凤染不再废话,猛然扑到他的躯腹上,迫使他倒仰回引枕上躺好。他赶紧用两手钳制住她的双臂,使她毫无下手的可能。
凤染急了,怒瞪他一眼,嗔道:“隋御,这可是你逼我的!”
她垂下颈子……顷刻间,屋子里安静下来。
眼前一片眩晕朦胧颠倒,伤口不疼了,还生出一丝奇妙的感觉,他这是疯了?
凤染往地上连啐了三大口血,唇边还沾着血渍。
“没有事啦!等我一会儿,我去拿药。”凤染拍拍他的前额,“看开些,哪个母亲不这样?你就当换位体验一下。是不是后悔放走那条蛇了?”
隋御五指蒙脸,身子仍微微地抽搐着,他真没脸活了!造孽啊!
凤染没指望他能搭理自己,抬腿走出卧房。
见一众人都守在外面,笑吟吟地道:“侯爷没什么事,那条蛇没有毒,我找些药给他敷上就行。地里的活儿还没有干完?”
此时金生已把内情告知给众人,当然隐去了隋御被蛇咬到的具体部位。大家听凤染这么说,总算舒口气,故回往田里接着插秧去了。
凤染独自回到西正房,一进门反手就把房门给锁死。
她袖子里的手也在抖,就算没有啥礼义廉耻那些破东西桎梏思维,但刚才那样对隋御……太刺激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她咬了两口金镯子回到随身空间里,与灵泉简短地交流下隋御的伤情。旋即跑进药芦里采些蛇地线、金银花等。
一俟回来,凤染已叼着金银花在口中咀嚼,可得把自己照顾好。她如此惜命的一个人,切莫在细节上栽跟头。
重新回到东正房这边,隋御已侧身卧躺下去,衣衫裹严,眼眸阖紧。
凤染把药罐往床边矮几上重重一磕,算是给他提个醒,她已经回来。须臾,翻出干净的里衣,端来温热的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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