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儿,不能在这个时候跟芸儿一样。
“夫人放心,米铺那边我们过去再拾掇几日,争取下个月就开张。”金生冲凤染欠身叉手,极力掩盖住激动的情绪,“以后……侯爷……就有劳夫人多费心。”
“我会的。”在红色的灯笼下,凤染苦苦笑道,“侯爷不能出来相送,金生休要怪他。这几日七八石稻子已送到延边街那边,一定要妥善保管,有什么事情提前派顺意回来送信儿。”
两厢简短地交代一番,几辆马车已悠悠荡荡地消失在黑夜之中。郭林和水生等人在侧均没有做声,只是在夜色的掩饰下,跟在几辆马车后面,走了好几里路。
凤染在门首呆呆地站了会儿,身后的邓媳妇儿忽地上前,替她披上一件厚衣衫,“夫人,人已经走远,咱们还是早些回去。”
凤染拿过帕子拭了拭眼角余泪,笑说:“我这眼窝越来越浅,总想哭呢!”
“夫人和芸姐儿主仆情深。”邓媳妇儿搀扶着凤染走回府中,“奴来的时间虽短,但看得真真切切。”
“芸儿走了,你和紫儿就搬到西耳房里去住。”凤染站在霸下洲前,望着屋内明亮的灯光,“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我们都来锦县上一年多了。”
“夫人,天气越来越冷,炭火还是应该再预备些才是。再往后三九严寒的,炭火的价钱会越来越贵。”邓媳妇儿替凤染紧了紧外衫,说道。
凤染一想起去年大家忍饥挨冻的情形,心里不由得难受起来。
不至九百两银子,抛去府上各种开销和支出,剩余的又压在几家店铺里,她手头上早就变得很拮据。
“奴认得几家卖炭火便宜的地方,就是炭火质量一般。”
“怎么个一般法?”
“大户人家用的多是无烟、少烟的炭火,我们穷苦人家自然用不起,只要烧了暖和就成。”邓媳妇儿细心地解释道。
凤染了然她的意思,说:“那我们就好的、一般的搀着买。省点是点,侯府不富裕,我从没瞒过你。”
“想当初多少人家都不肯用奴,要不是夫人好心收留,奴现在只怕早已饿死。”
“不提那些,咱俩有缘。”凤染拍拍她的手臂,“我过去服侍侯爷,你下去跟紫儿拾掇拾掇。让她哄大器早些睡,不能天天就知道玩儿。”
“诺。”邓媳妇儿欠身应道,一径往西耳房那边去了。
隋御就伫立在房门之后,凤染推门而进,差点把她给吓一跳。
“嚯~你披头散发跟个吊死鬼儿似的,藏在这儿吓唬谁呢?”凤染抚了抚心窝,“怎么,没让你出去相送,心里不是滋味了?”
“他们已走?”隋御站在烛影之下,被一身皓白里衣包裹着,“金生本叫常澎……”
他自顾转过身,幽幽地往里间卧房里走,“我们刚去漠州那年才十六岁……算起来他比我还大上一岁。如今才讨上娘子还是因为我……”
“所以你得赶紧好起来啊!”凤染赶到他身旁,低头瞧了瞧他那双藏在袴腿里修长的腿,使坏般抬腿踢去一脚。
隋御单膝一弯,却没有摔倒下去。他回眸眈向她,浅浅笑说:“夫人想干什么?”
“看你的腿结不结实?”凤染赶紧向旁迈一步,“这么看来恢复的不错。这几日有没有在屋子里跑两圈试试?”
“没有。”隋御挪动脚步靠向她,“不然夫人再踹我一脚?”
“你有什么特殊癖好么?喜欢被人打呀?”凤染从他臂弯下钻出去,赶紧往卧房里面跑,“喂~有本事你跑过来抓我呀!”
凤染的激将之法很有用,隋御立即加快脚步,跨了几大步就把凤染抓在手里。她压根没打算躲,仰起头笑问道:“怎么样?你腿上有啥感觉?”
隋御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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