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翻上来的血沫味,“打我主意的应该有两拨人。重伤我给我活路的,其实是想栽赃我的人;放出风声想要我命的,反而是想找到我,要我吐出钱财下落的人。”
“嗐~说到底还是想让你死,只是早死晚死,怎么死、如何死的区别。”凤染打量着宁梧,“你可别让他们得逞,好好养伤,好好活着。”
宁梧不甘心地低首称是,凤染又说:“你要是想离开,马上去追查真相,我不拦着你。但你今儿要是还跟我回去,就得遵守我们先前的约定。建晟侯府不能卷入到任何纷争里,侯爷站起来不易,他输不起。”
宁梧强咽下一口气,如今正是风口浪尖,销声匿迹安心养伤,借此报答建晟侯府的救命之恩,确实是她最好的选择。
到了掌灯之时,凤染还没有回府。隋御在霸下洲里来回踱步,打发隋器隔一刻钟便往门首跑一趟。最后实在按奈不住,直挺挺地坐到轮椅上,要荣旺推着他到大门口去。荣旺依言照做,隋器又巴巴地跟在义父身旁。
“你娘亲走了多久了?”隋御焦躁地问道,脖颈抻得老长,望向漆黑的远处。
“其实没有多久。”隋器嘿嘿地笑道,“爹爹,外面天冷,不然大器在这儿候着,你还是回屋里歇着。”
“我不冷。”隋御固执道,“紫儿——”
“我也不冷!”隋器猜到义父的意图,对身后的紫儿道:“紫儿回去,我跟爹爹在这里就行。”
“大器,过来。”隋御瞧了眼义子,淡淡一笑,把他拉进自己怀中,“再过两年,你就可以保护娘亲了。”
隋御罕见地跟隋器亲昵起来,隋器小身子僵硬地一动不敢动。一方面隋御以前身子不便,另一方面也是他脾气不好,隋器心里既害怕又打怵。这小家伙心里还敏感,总觉得义父没有义母喜欢自己,所以轻易不敢往隋御身边靠。
“大器现在也可以的。”隋器鼓足勇气说,面对根凤染相关的事情,这小人精儿坚决不含糊。
隋御捏了捏他的小胳膊小腿儿,“照比去年是结实不少,但还是太瘦弱。不然打明天起,你随我一起锻炼?”
“哎呦~”荣旺在侧嘟囔一声,“侯爷行行好,快放过我们大器。才几岁的孩子,能跟您比嘛?夫人都规划好了,来年开春儿要给大器找个教书先生学习呢。”
众人正说着话,只见不远处已驶来自家马车,可身后怎么又跟着一众行伍?隋御差点就跳起来,真残废时不用装,这回腿脚好了,装起来反而累得很。
领头衙役见到端坐在轮椅上的隋御,已猜到他是谁,赶紧跑上前叉手行礼,简短地交代几言。不管水生荣旺等怎么相劝,他们都没有进府喝口热乎茶水,便匆匆回去给苗刃齐复命。
邓媳妇儿搀扶宁梧回了西正房,隋御父子俩则陪凤染去往花厅用膳。
“康将军不在驻扎大营里。”凤染坐在铜火盆前取暖,“我在那儿等了小半个时辰,一直没有等到他回来,最后瞧太阳已快落山,才把薄礼留下往回走。”
“先吃饭。”隋御拉过她的手,在自己掌心里捂了捂,“怎么这么凉。”
隋器自己闷头吃饭,对于这种场面早就习以为常,别看他年纪不大,懂得的事情却不少。
凤染不急于吃东西,继续道:“我不知道别地儿兵力什么样,但瞧康将军军营里真没多少人。东野那边要是突然打过来,真怕他撑不住。”
“锦县边境是蜿蜒状,赤虎关最险峻,康镇定把兵力集中在那里。驻军大营没多少人也算正常,再说还有几处小关口,虽不通路、不放行,还得有人把守为上。另外就是咱们后面的大兴山,不知康镇会不会在暗中布防。”
隋御放开凤染的手,替她烫了壶热酒,又往她的碗碟里夹些菜蔬。隋器快速吃过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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