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想宽金生和芸儿的心,不想让他们在外有负担;二是觉得不能太守着那点粮食,要居安思危才行,得逼自己继续想法子、找点子。
邓媳妇儿应诺,欲要退下去办,凤染却拦住她,继续道:“慢着,把我这段时间攒得那些草药一并搬出来。”
这是凤染最后的杀手锏,她本想再入博施生药铺几股之后,再打卖草药的主意。那样的话能更掌握主动权,然则眼下这个情况却不好判定了。
“生药铺老板都识货,你拿过去只说友人寄卖。第一次他们给什么价算什么价,待草药售罄,你回来反馈给我。”凤染自信道,毕竟这些都是从随身空间里拿出来的,功效不是外界药草能比拟的。
金生随邓媳妇儿退出去做事,徒留范星舒独坐屋中。
“夫人真是未雨绸缪。”范星舒恭维道,“想必老早就想好了这些路子。”
“那有什么用?”凤染睇向他,没奈何地说,“你志不在此,我拦不住你们了。你和宁梧择日启程,只有一点,你们要切记。”
范星舒起身肃拜,叉手道:“请夫人示下。”
“侯爷也罢,你和宁梧也好,包括我自己,都算是死过一次的人。能重生就好好活着。”
范星舒眼圈微红,哽噎地笑说:“夫人请放心,我和宁梧定会安全而归,并且是带着那笔钱一起回来。”
范星舒走出西正房时,正对上隋御投来的目光,他稍稍行礼,不用再多言语,隋御已明白,凤染终于点了头。
金生忧心忡忡地回府,却一身轻松地离开,凤染把他的后顾之忧一一化解掉,他以后只要甩开膀子卯劲干就成。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无意间做了迫使凤染改变主意的最后一根稻草。
隋御的计划里没有金生,他明镜儿,这份打击要让他娘子真正痛起来。
翌日,凤染生辰。
隋御早早起床去了后院厨房,像模像样地为凤染做了碗长寿面。待他端回房中时,恰赶上凤染梳洗停当。
“你至于么?”凤染坐回案几前,瞅着眼前这么大一碗面,“我哪里能吃下啊?”
隋御低首微笑,坐到凤染身旁,说:“娘子若是不介意,我想跟你一起过生辰。以后年年岁岁都和你同日。”
凤染一个劲儿点头,动起箸筷,准备给隋御分出一半面条出来。
“浪费粮食遭雷劈啊。”凤染正色说,“我吃不了,侯爷就要通通吃下,这样才能保家宅平安。”
隋御凤眸一沉,对凤染的愧意愈来愈浓。他按下她的手指,摇头道:“不用分出来。”一面说,一面从她手里夺过碗箸,“我来喂娘子,你吃不下的,全部归我。”
凤染眨了眨眼睛,隋御已挑起一箸筷面条送到她嘴边,央求道:“娘子赏我个薄面。”
凤染娇憨地傻笑,垂头吃下一口,忙地去抢他手里的箸筷,说:“还是我自己来。”
“当心弄翻了。”
隋御端着碗往旁躲了躲,知道她珍惜吃食。果不然,凤染不再争夺,只叮嘱道:“那个,你端得稳一点。”
少顷,她轻点箸筷,制止说:“我吃饱了,剩下的归你。”之后还不忘夸赞他,“侯爷不仅饺子包得好,面条做的也这么劲道。按说你在宫中长大,怎么会这些呢?是不是在漠……”
仅仅是转身再拿副箸筷的时间,隋御已低头吃下一大口。凤染提上来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递给他一副新的,道:“有我的口水,侯爷你……”
“味道真不错。”隋御像是自卖自夸,又低低地补充说:“娘子的味道更好。”
“孟浪!”凤染不好意思地啐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样呢。”
隋御暗叹,以前我也没料到自己会喜欢上你啊,而且越陷越深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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