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凤染却没给他半句回应。
他再也控制不住,强行将她的脸扳过来面对自己,恨恨地说:“凤染!”
“松开我。”她被隋御的大手扳住小半张脸,唇齿不清地道。
“凤染!”隋御凶横地重复,“凤染!”
“银子到手了?”凤染起手试图将他的手指掰开,“连残废都不屑再装下去。我做什么都成了多此一举,横竖你已有几千两银子傍身,底气就是不一样了。”
隋御就势将她压进自己的怀中,双臂紧紧地箍着她,言无伦次地道:“不是的,娘子,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觉得我今日擅自离府是胡闹,那么当日你自己不辞而别又算什么?”凤染的下颌抵在他的颈窝里,慢声说,“你要是死在外面,我们这一府院的人就不活了吗?”
“我怎么知道你何时回来?我又怎么确定你能带回银子?”凤染的泪慢慢夺出眼眶,顺着他的脖颈流淌进衣襟儿里,“丁易在跟踪金生,他又是在帮康镇做事。我难道要袖手旁观?还是说要等你隋御回来再解决?”
“为什么不让水生他们跟着你?”
“为什么不在我醒着的时候走?”
“我怕你阻止我。”隋御捧过她的脸颊,痛苦道,“可我必须去。”
“这句话我也还给你。”凤染泫然泪下,却仍倔强地说,“不许你动丁易一根手指头,我要他有用处。”
霸下洲的中堂里赫然多出来一排箱笼,所有箱盖皆被打开,里面摆满白花花的银子,委实要把人的眼睛给亮瞎了。
但中堂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笑意。从郭林、水生到邓媳妇儿逐一跪在隋御和凤染面前。
“侯爷要罚你们?”凤染有气无力地撑在太师椅的扶手上,她揉了揉发涩的眼眸,“出府是我自己的主意,我好歹是主子,我的意志你们谁能阻拦?”
瞧三人都不肯起身,还纹丝不动地跪着,凤染便笑了:“说好了侯府皆听我令,原来都是假的。你们畏惧的是隋御,折服的还是隋御。你们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敬我,是不是?”
“这,不是啊……夫人……”三人再不敢多看隋御一眼,纷纷从地上站起身,七嘴八舌地辩道。
“都退下。”凤染垂眸低吟,“范星舒回府,要他直接来见我。”
众人依言退下去,凤染才从椅子上走下来。她在那些白花花的银子面前伫立半晌,五指触上去抚了抚,感喟地说:“是生死一线?”
“挺顺利的。”隋御跟过来,想从身后将她环抱住,可她却躲开了。
“顺利就好。”凤染又向后退去一步,朝他屈膝福了福,颔首道:“妾很累,先去歇着了。侯爷舟车劳顿,让水生服侍侯爷早些歇息。”
隋御在这一刻完全懵住,凤染这是怎么了?她怎么突然就与他退回到如此生疏的地步?
“娘子。”隋御欲牵她的臂腕,凤染依旧向后躲去。
“侯爷,自重。”
她说完便快步往西正房里走。隋御先是愣怔一下,须臾,紧随其后。
凤染阖上一扇门,便被隋御踹开一扇门。从明间到里间,所到之处响声不断。
最后,凤染无处可躲,索性跟隋御摊牌,“我讨厌你,你给我滚!”
“我受伤了,要娘子替我疗伤。”隋御抽开腰间系带,那玄青色的箭袖恨不得被他自己撕得粉碎。
“烂计策,我才不会上当。”凤染不值一哂,“少在我面前脱衣服,我不稀罕瞧,登徒子!呸!”
“是不是骗你,你自己看。”隋御快速扯掉最后那层里衣,一侧肩膀凌乱地缠着白纱,鲜血仍在往外渗着。
他走到她身后,捉住她的手摸到自己的伤口上,“娘子回头看我一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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