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她所说的话。就在他不断思忖之际,凤染突然调转话锋,说:“侯兄长,清王府败于细作出卖,建晟侯府同样也怕。从事发到现在,你有没有揪出内奸是谁?”
从田地里走回西角门,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地一截子路里,凤染把该点侯卿尘的话都点了一遍。他那么智慧的一个人,不会听不懂其中就里,剩下的就得看他自己要如何选择。
几人回到金甲坞中,侯卿尘避开她们,别别扭扭地褪下裈袴,但还是不好意思让凤染替他验伤。
凤染见他磨磨蹭蹭,便向宁梧使了个眼色。宁梧转身走进里间,见侯卿尘坐在床榻上,紧着往自己腿上盖被子。
“尘爷,你……不必如此拘泥。”宁梧安抚道,又忙将凤染请进来。
凤染见侯卿尘用被子把自己的腿盖得严严实实,只留出一块受伤的地方。她在心里骂了范星舒两句,他还真会选地方,要是再往上几寸……侯卿尘只怕就再难有雄风了。
他俩这“梁子”算是结下,以后少不得“打击报复”。范星舒来府时,隋御猛踹他心窝一脚,差点要去他半条命。这回换成侯卿尘,他便把隋御那虎了唧的狠劲儿用在人家身上。
“没什么大事。”凤染俯下身仔细瞧了瞧,“侯兄长这是肉皮不合?”
“额……我以前受伤,伤口也长得慢些。”侯卿尘如实答道。
“我回去给你换点药,会很快好起来的。”
凤染直起腰身避出去,给侯卿尘阖衣的空隙。她见金甲坞里外间中摆着好几张简易矮床,方知这几日他们是如何度过的。
“先委屈侯兄长在这里住着,待拾掇出空闲房舍,再让兄长搬过去。”
“不劳夫人费心,这里环境很好。我们几人累日没睡过安稳觉,只有在侯府这几日才可踏实入眠。”
侯卿尘已阖衣出来,双颊仍红皙一片,回应凤染时语音稍稍发颤。
“邓家的,你回霸下洲里瞧瞧,看侯爷在做什么呢?”凤染吩咐道。
邓媳妇儿应诺转身,还没有走进垂花门,就见到隋器从霸下洲里跑出来,边哭边喊娘亲。
紧接着隋御提着戒尺跨出霸下洲,指着隋器唬道:“大器,你给我站住。你要是再跑,让我逮住你,我就把你的屁股打烂!”
紫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把薅住隋御手中的戒尺,玩了命的大喊:“大器,你快跑呀,快去找夫人救命!奴婢尽力啦!”
“松开,我让你松开!”隋御提着戒尺向旁一甩,就把紫儿给摔了个屁墩儿。
水生和荣旺闻声赶过来,一个去抱隋器,一个拉住隋御,两边不断相劝。
邓媳妇儿不尴不尬地瞅向凤染,凤染摇头叹声,冲侯卿尘尴尬一笑:“底下人作闹便罢,这爷俩儿还不让我省心。兄长,我好难哪!”
她提起裙摆冲进垂花门里,侯卿尘愣怔一下,也跟着她跑进院中。
“我今日管教儿子,你们谁都不许拦着!我数到三,谁挡我,我跟谁急眼!”
“爹爹,我错了……”隋器哭得一抽一抽的,“我下一次一定能记住。”
“侯爷息怒,息怒,大器他还小呢!”
“他都多大了还小?你们就惯着他、纵容他。”隋御将水生大力推开,向隋器呵道:“大器,自己走过来认罚!快点!”
“一、二、三!”凤染气鼓鼓地数出来,“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鸡飞狗跳地场面终于安静下来,众人可算把救星盼回来。隋器立马扑到凤染身上,哭得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我管教儿子,是娘子让的,那就得按我的规矩来。”隋御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不是谁弱谁就有理。”
“爹爹说的对吗?”凤染蹲下来,歪头问向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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