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咬了咬唇,以为自己义愤填膺得很。
可在隋御眼里,他这娘子就算发火都是娇娇软软的,像一只小花猫似的。
紫儿很会挑地方,没有钻进稻田深处,一是担心那俩畜生再伤到庄稼地,二是怕宁梧等人未能及时赶到,她再不容易逃脱。故而把地点定在那一排果子树下。
老赵和大洋憋了两日没有得手,今日忽见紫儿主动来找他们,乐得早忘了形,约好掌灯之后在侯府后面果子树下见,便守时守点地赶过来。他们才将紫儿的影儿瞧清楚些,宁梧已带着后院的媳妇儿、丫头们把他们俩给合力围住。
其实宁梧对付这二人简直易如反掌,但凤染得做戏给侯卿尘看,不能让侯卿尘觉得侯府在仗势欺人。宁梧也是第一次和一群娘们儿做事,当她们一窝蜂冲过去撕打老赵和大洋时,宁梧真想一头撞进稻田地里。但她又止不住地发笑,原来不靠硬打也能将人制伏。
“呸,你们这俩臭不要脸的货,我们紫儿丫头才多大,你们俩就动起这个歪心思!”
“管不住自己的下流胚子,就应该剁了喂狗!”
“白眼狼!活畜生!”
大洋和老赵被她们抓花了脸,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起初二人死命挣扎,口里还不断地狡辩。等到了后来,他们根本说不出话,只知道护头蹲地扛着一群娘们儿的拳打脚踢。
宁梧望见凤染和隋御走过来,终于下令让大家住手。宁梧提着灯笼照亮他们,嘲讽地笑道:“侯爷和夫人来了,你们俩还不打算起来么?”
大洋和老赵鬼哭狼嚎地匍匐过去,一口一个“是被那小贱人设计所害”,不断磕头说他们俩是被冤枉的。
与此同时,侯卿尘亦随邓媳妇儿快速赶过来。凤染余光瞅见侯卿尘,终于掀唇道:“你们的意思是说,我们侯府上下这么多双眼睛都在说谎?她们跟你们二人都有仇?紫儿是我儿子的贴身女婢,她大晚上不在霸下洲里待着,竟跑出来要跟你们俩行苟且之事?”
“就是她勾引的我们呀!夫人,你得明鉴,明鉴啊!”老赵和大洋二人憋屈到了极点,他们俩居然教一个小蹄子给算计了!
“紫儿。”凤染将她唤到身边,问道:“你怎么没有待在霸下洲里陪大器?”
“夫人!”紫儿扑通跪倒在地,眼泪汪汪地说,“如今是伏天屋中太闷热,大器要小的出来打些凉水回去擦身子。可我才走出霸下洲就被这两个混账东西给捆住绑来,不然这黑灯瞎火的,我一个小姑娘干什么要来这里?”
紫儿一面说一面呜咽,匍匐到凤染脚边,接着道:“他们俩明明就是信口雌黄,夫人,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我让他们俩来稻田地的,他们俩若是正人君子怎么会来?更何况有这么多嫂子、姐姐们为我作证!”
宁梧恰到好处地走上前,欠身道:“夫人,紫儿所言句句属实。”
“那你是怎么来的?”凤染刻意道,他这话就是问给侯卿尘听的。
“邓家的打发我过李老头这边问些事情,大家都在后院里纳凉,听到有人喊救命,还是在咱们府的地盘上,自然要追出来相救。何况这丫头还是咱们上院的人。”
“你们建晟侯府可真会算计人啊,这明明就是要坑死我们兄弟二人!”老赵和大洋跪爬到侯卿尘跟前,央及道,“尘爷,你快说句话救救我们,干脆这侯府我们不留也罢。尘爷,尘爷,咱们都是清……”
老赵快被气疯了,口上没有遮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差点说出“清王府”三个字。
侯卿尘早就看明白了这场戏,这分明就是凤染做的扣,她大可以不用如此费尽周章。在知道老赵和大洋作出那些劣行之后,就可以以建晟侯府当家女主的身份惩治他们俩。
但凤染没有这么做,而是演了这出戏,来给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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