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目的就是要我替你们俩讨要一笔可观的盘缠再离开。”
老赵和大洋痛哭求饶,仍在狡辩否认。侯卿尘彻底清醒了,清王府的陨灭,让他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过得浑浑噩噩,以至于很多事情都没有理智思考过。
“我没记错的话,清王殿下所受的几处要害伤皆在背部。”侯卿尘仔细回忆当时的细节,“真的不是你们所为么?”
“给我们多少个胆子,我们也不敢杀害清王殿下呀!”
“我们来锦县的路上,老赵把小少爷搂在怀里,一刻都不愿松开,原来是为了伺机逃跑。也正是因为这样,孩子最终才会被闷死。”侯卿尘阖了阖眼眸,继续道:“所以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呢?”
“尘爷,我们把知道的都交代出来了,真的没有半分隐瞒。幕后之人是谁我们真不知道,绝对没有骗您。”大洋拼劲最后的力气,从矮床上滚下来,匍到侯卿尘脚边,头磕地面,苦苦相求:“尘爷,看在我们兄弟俩和你共患难这一路的份儿上,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
侯卿尘将大洋的手从自己腿上挪开,讽笑说:“可以,只要交代出指使你们做事的人是谁就行。”
“说,说,我们说。”
老赵不假思索地念出几个名字,俱是清王府里的家臣姓名,而那些人已全部死在禁军的刀枪下。
侯卿尘冷静的面孔霍地阴戾起来,他道:“攀咬尽忠而亡之人,你们真是罪不可赦。”
侯卿尘起了身,手里已多出一柄短剑。就在这时候小袁突然挣脱家将跑了进来,他哭哭啼啼地抱住侯卿尘,道:“尘爷,清王府就剩下咱们四个人,求侯爷饶他们俩一命,相信他们最后一次!”
“小袁听话,松开我。”
侯卿尘扬手一推,小袁躲避不及,小臂赫然豁开一条血口子。就在他们二人僵持之际,郭林和宁梧几乎是同时闯进来,将老赵和大洋快速拖出金甲坞,继而刀起刀落将他们杀死。
鲜血溅到地上,沾染到他们二人的鞋边。
宁梧睃了眼郭林,轻声道:“几年未杀人,手生了?”
“彼此彼此。”郭林不服气地说,“宁姑娘‘从良’也有好久了?”
侯卿尘和小袁追赶出来,看到的已是老赵和大洋的尸体。小袁哭着跪下去,稚嫩清秀的脸上挂满泪水。他仰起头,不解地问侯卿尘:“尘爷,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侯卿尘轻抚他的头顶,怅然道:“经历过这些你才能成长。”
长夜漫漫,等待黎明。
解决掉老赵和大洋以后,侯卿尘和小袁也搬离出金甲坞。原本隋御打算让侯卿尘住到上院东厢里,毕竟侯卿尘是他的兄长。但侯卿尘执意不肯,最终还是跟随郭林回到霹雳堂。他和郭林住在一起,对面便是范星舒和马上就要谋面的安睿。
而小袁则并入郭林手下,成为侯府家将中的一员,从后面田地里回到侯府之中。待家中女婢或是李老头等人问起时,他都会特自然地告知大家,老赵和大洋是被夫人赶出侯府回了老家。
凤染站在金甲坞的门首,不知在看些什么想些什么。那晚的那一幕,她没有亲眼见到,如同上一次她劝说凌恬儿杀掉打劫东野使团众人一样。
这些人到底是死了。
隋御悄然地走到她身后,宁梧和邓媳妇儿特有眼色地避走开。
“这几日娘子一直没有睡好。”隋御凤眸微垂,疼惜地道,“打打杀杀是男人的事,我真不该把你裹挟进来。”
凤染抬首对上他的目色,说:“让我早点经历这些不好么?”
“我想让你一生都不经历这些。”隋御走到金甲坞廊下,“杀人或者被杀,以后好似都要成为常态。娘子跟着我受苦了。”
“我只是有点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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