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年,还是天真老顽童心性的话,他早就被吃的不剩骨头了。
“楚大学士,你是不是知道了陛下什么事情?你若是与我坦诚布公,我也与你说说一些隐秘。”
楚汉林压下嘴角的扯动,这老狐狸到这种地步了还想钓鱼,凭他在朝中的权势,只要自己说出了这些时日知道的事情,就算能换到他的坦诚,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恐怕到时候弹劾以及各种不利于自己的纸张尽数摆在陛下桌前,到时候陛下在这些“铁证”面前,想护自己都难一。
他摊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知道什么了?知道你想监视皇上?”
张玄林探头过去,“你别给我打马虎眼,上一个和我如此周旋的,也是一个二品京官,名叫王豹冬,很巧,和你一样也是天子近臣,官职二品部院侍郎,知道为何现在不见部院侍郎这一职位了吗。”
“王豹冬我也听说过,与上一任内阁大学士狼狈为奸,凭借圣上谕旨收刮民脂民膏,早在十多年前就被满门抄斩了。”
楚汉林自然是知道张玄林是想威胁自己,一个为官数十年的老狐狸没有自己的党羽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先发制人,暗示这个王豹冬本就该死,你张玄林从中插手也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圣上那时明面昏庸暗中还是十分圣明的。
这位大周丞相突然拍起手掌笑道:“我现在倒有些怀疑杨烈臣是故意疏远你了,是做给张某看的,既然如此,没得说了?”
楚汉林摇了摇头,“这要看张丞相的诚意了,上次我还真差点被你骗了,真以为你是为了与陛下的师生情谊,入朝为官后我也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张丞相与上任内阁大学士以及王豹冬有些联系,可以说那两人都是为你而落得个这么凄惨下场。”
张玄林眼神微眯,“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没有证据,我随时都可以在圣上面前参你一本。”
楚汉林这时突然站了起来,他个子高过丞相,低头看着他说道:“莫要以为人人都是爱好王权富贵。”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亭子。
张玄林凝视那个老人的背影,脸上没了表情,拢在袖袍中那只苍老的手掌的指甲刺入肉中,流出几滴鲜艳的猩红。
退朝之后的李如是回到御书房中,他点了挂了些许檀香粉末在自己的鼻翼,想着能精神一些。
禄东山在御案旁恭敬站着,他忍不住开口提醒道:“陛下,现今奏折也不多了,不如先回养心殿歇息一番,皇后娘娘已经很久没有在养心殿见您了。”
李如是一笑,指了指这个皇朝大太监说道:“你一个阉人,说这个不知羞吗?”
阉人,可是对太监最不敬的话语,就算是当朝丞相在禄东山面前骂上一句阉人,禄东山都有权利与丞相殴斗,就算告到了陛下这里,依旧是自己占理。
可是皇帝叫出阉人那就不一样了,在禄东山眼中,陛下只要不叫他的官称,骂他他也高兴。
禄东山附和笑道:“可是陛下真的很久没有休息过了,龙体为重且安眠一些时辰,这些奏折也不多,到了傍晚再批阅便是。”
李如是摇了摇头,眼中的疲乏更盛,“不行,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今日事今日了,而且现在睡了的话,晚上又睡不着了。”
禄东山咬牙切齿,“都怪那可恨的杨烈臣,陛下昨日本可以正常休息一晚的。”
皇帝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可不能怪他,朕还要仰仗他拔出皇朝中那最大的一根刺。”
李如是破天荒和这个宦官玩笑道:“阉人做到你这个位置,恐怕整个皇宫你都走遍了。”
“回陛下,奴才不敢说全部,但也走了个十之八九。”
李如是哈哈大笑:“这个十之八九妙哉妙哉,你要是说全部,我可就要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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