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义冷笑 一声,“那么厉害,最后怎么还弃城而去?”
“还请刘大人放尊重些,当初刘大人还是兵部尚书,在朝野之内,不会不知道?”
“你!”
刘飞义顿时就来了火气,被褪下兵部尚书官帽子的事情是他心中最大的痛处,那天他在朝堂中受尽了屈辱,于有俊此时再提起,无异于是朝他脸上打。
于有俊也冷哼一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刘飞义说话阴阳怪气的紧,就不要怪我揭你的伤疤!
刘飞义重重深呼吸一口,他一挥官袖说道:“你有什么高见?四百人能阻挡住三万大军,那现在的渝州守军随便放上去个四千人,岂不是能守住三十万大军,我这颍川道可没这么多人!”
这话说的可就有些情绪掺杂在里头了,刘飞义岂会不知道小小山头怎么可能放的下四千多人,无非就是想呛声几句,但是公孙剑这浑小子纯当听不懂,他接话说道:“两座山头刘大人不是见过吗?上面能不能放四千人大人能不清楚吗,还希望大人能现实一些,到最后万一渝州守军不是最傻的那个,可就要贻笑大方了。”
“后生,你说什么!本将打的仗比你吃的饭都多,莫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刘大人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一天能吃三顿饭,你一天能打三次仗?依我所见,自从刘大人与宋老将军和匈奴最后一战之后,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打仗了,我这二十年可是吃了不少饭,刘大人莫非是在梦中打仗的?”
刘飞义面色通红,显然是气的不轻,他冷冷看一眼公孙剑,犹如阴狠的毒蛇盯上了一只野兔,他吐出一口浊气,“小子,我记下你了。”
柳庆匀往前踏上一步,将公孙剑挡在身后,总不能让一个小辈来承受所有压力,作为长辈怎能不出面,他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看着刘飞义。
眼看这本来是商谈军情的众人又一次剑拔弩张起来,何固也顾不上玩弄他那煮茶的雅事,吩咐丫鬟给几人倒了一杯茶后,他陪着笑脸将众人引到座位上笑道:“都是自家人,发那么大火做什么,这西蜀叛军还没打,咱们内部还要内讧一次不成?刘大人你说你跟一个孩子置什么气,公孙小哥你也别怪刘大人,他就是这藏不住火的古怪脾气。”
公孙剑微微抱拳,端起桌上的新茶,也不怕烫的呲溜一口全部入腹,他哈出一口气说道:“我这一个粗人都感觉这茶味美,这谷雨茶实属名归。”
“公孙将军见笑了。”
何固微微眯眼,他初次见这三个将军本以为不过是三个粗人而已,纵使有高官圣旨在身,略微施计也能拿下,不过从这一个月看来,这三人可都不是什么菜鸟,于有俊不用说,能和宋嵘打太极对坐的人天下间也数不出几个,那柳庆匀虽说不爱说话,但是一个猎人要捕杀猎物的时候,会和猎物多说什么吗?何固就是这样的人,他很清楚柳庆匀的内敛。
就连那个刘飞义都以为是一个毛头小子的年轻人,也在方才展露出他的锋芒,不论是何固与他说茶还是刘飞义与他冷嘲热讽,他都不落下风,甚至一度将两人给气到。最后更是自嘲一声粗人,这言外之意不就是在警告他何固说,不要把别人当成傻子!
于有俊勾起嘴角,这种打圆场的话语可不是一个被刘飞义管着的人能说出来的,何固算是摊牌了,这颍川道他是最大的!
聪明人之间不会多说什么,何固也是一笑,随后指着沙盘说道:“这个地方,就交给于将军了,不过颍川道守城士卒总共五万多人,只能给于将军一半来调遣。”
颍川道有五万兵马的数量,这是于有俊没想到的。
他仅仅以为颍川道三州加起来最多不过两三万人,现在何固能给两万多人调遣,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了,于有俊也不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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