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以待。
那群人影拉进了望去,一个个都被蒙着眼睛堵着嘴巴束缚着双手,左右两边有中州军士卒站成两列,看管这这群人。
五百丈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是也让这群数以万计的士卒走了半个多时辰,等到这群密密麻麻的人影尽数排成几列站在坑洞前时,公孙剑好像明白了什么。
柳庆匀冷笑一声,做了一个挥手的姿势,由徐康为孙良任带头发号施令,看管这些西蜀叛军的中州军士卒接二连三的将面前敌军推下坑洞!
半个时辰对于寻常人来说,读读书写些诗词聊聊天也就过去,但是对于这些西蜀叛军来说却是生与死的鸿沟!
半个时辰前他们还不明就里的被蒙上眼睛堵住嘴巴捆住双手,半个时辰再一盏茶的功夫,从疑惑就变成了惊恐,整个坑洞中算是挣扎着上来的叛军,可是深达五丈的坑洞,他们又被蒙着五官束着手臂,再加上所有人都在争先恐后的往上爬,到现在一个人都爬不上来,皆是在坑洞中哀嚎惨叫求饶。
他们不明白,那个姓于的将军,不是说好了不杀吗,而且这一万人中大多都不是真心为西蜀卖命,为什么就不能劝着入编呢,为什么非要坑杀我们!
没有人给他们解答,回答他们的是后来中州军士卒们撒在他们身上的土。
柳庆匀摸着下巴,沉思片刻道:“这坑可能挖大了。”
公孙剑看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柳庆匀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明白了。”
公孙剑僵硬回头,“一……一万人……直接坑杀?”
“不然呢,留着他们做什么?”
“可以收编,或者发配到漠北道做苦力,都可以,不一定非要用这种残忍的方法。”
柳庆匀露出些许古怪的表情,“你觉得坑杀他们是残忍?那你不妨问问被他们杀掉的那些死去的士卒,这残不残忍,能不能原谅,成王败寇,他们战败了,就该死。”
公孙剑叹了口气,“是,我没资格代替死去的将士们原谅他们。”
“所以这就是我们能做的事情,将这群杀了咱们同袍的叛军们,去送到死去袍泽的面前,让他们亲自在同袍面前忏悔。至于你说的收编流放,于将军带领的部队从来没有这么一说,这一万人可都是张着嘴长着手脚的,不说又是大把粮草喂食,而且还要留下大量的士卒来看守,万一留久了夜长梦多被他们又逃了可就麻烦了,不如一把火烧了,简单省事。”
柳庆匀说完,中州军也埋好了土,泼上了油脂,惨叫声归于平淡,这纵横千丈的土地如同坟包一般凸起,在寂静的惨淡月光下极为渗人,柳庆匀拿过一只火把扔了下去,顿时整个凸起地方火光四射,就像一条火龙一样迅速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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