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眉心拧着,一句话也没说,可这个抬眸的动作,自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凌冽,竟让中年男人的动作缓了一缓。
但随即,又邪笑开来:“既然这样,秦家主可别怪我们不尊敬您了,您家大业大的,偏偏舍不得,反正女人么,您多得是。”
话落,他冲身旁打了个手势。
立即有人来将秦司南和苏子悦分开。
“要什么,拿去。”
就在苏子悦从秦司南怀里被架走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的心都空了,慌得伸出手去抓,却连她的一片衣角都没抓到。
之前一直压抑着的,敛藏着的,甚至可以不去寻迹,不让它流露在外的思慕和爱恋,全都在这一刻犹如潮水一般汹涌的漫了上来。
裹挟着溺水的危机,漫天漫地的将他给罩住了。
他这一辈子,最在意的从来就只有苏子悦一个人。
这个丫头,从当初看见她的第一眼,她将手塞进他的手心里,他冲动之下在那样年少的年纪收养了她起,命运的轨迹便已经被全然打乱了。
谁能说,她不是他的救赎呢。
什么钱财,什么公司,甚至是秦家的祖业,都不重要了。
宁可当个只要美人的昏君。
“秦家主说什么?”中年男人愣了一愣,而后谨慎的确认。
秦司南一双眼睛始终在苏子悦身上,半寸余光都舍不得挪开。
“不过是些身外之物,要就给你们,别动她。”
细听的话,能够听出他的声音里带着细碎的颤意。
秦司南慌了。
中年男人眉梢动了动,“秦家主你身上没有带支票簿,现下也没有条件让你我拟合同,就算你肯给,我很难不怀疑你是故意诓骗我的,所以,这苏小姐呀,还是得动。”
秦司南双眸骇然大瞠,眼白内迸裂出了几道红血丝。
“畜生!”
“畜生呀?我们本来就是畜生。”
“老大,我看您是早就想好要动了吧?”
“这个姓苏的小妞儿,长得确实是不错,还是秦家主的心上人呢,雇主不是说了么,只要留他的命,怎么刺激都行,没什么比当着他的面动他的心上人更刺激的了。”
“还说什么给六倍的佣金,分公司?哈哈,雇主要的只是苏子悦一人,还有秦家主手里捏着的公司股份,不过就是想让他从家主之位上退下来,可现在我们意外收获,把秦家主都给擒了,有这么大一个筹码在手上,去和雇主谈,别说六倍,十倍也得给啊。”
雇佣兵们的脑子转得很快。
他们笃定今晚不会有人来救。
秦司南能够找到这儿,还是头儿故意给他泄露了定位。
很快,苏子悦便被拖走了。
秦司南崩溃,喉间破绽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声:“别动她!你们要什么都行!别动她!”
苏子悦稍稍恢复了些气力,她将那一股气力全都攥在一处,拼死侧过头,看着半跪在地上男人。
那是她的骄傲。
从小到大,这个男人都是高高在上的,从来不会为了任何人低头。
他大可以不管她的。
她就只是个孤儿,哪里值得他用整个秦家来换。
苏子悦一路陪伴过来,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秦家的家主之位,还有公司总裁的主事权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
秦家那一窝的豺狼虎豹,日日夜夜的盯着他,个个都恨不得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若是秦司南失去了他现有的,好不容易拼了命才得到的地位和权势,下场会如何凄惨,根本不敢想象。
她找到秦司南的目光,和他对视,而后费劲的摇了摇头,说出口的声音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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