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椅子,和自己这样难得地闲聊了起来。
疫医都觉得这算不算是某种忠心度的测试呢?但问题是这个测试的时间有点不太对,按理说不应该是加入时做吗?自己这个要走的人怎么也要来上一回。
“大概是你当时的话,无论希望多么渺茫你都想试一试,这么来看我们都一样,勉强算得上是同类。”
劳伦斯说着摘下了面具,自从戴上这面具后,他便很少摘下它,现在看起来倒有些平凡的感觉。
实际上面具下的面容已经不重要了,真正能代表劳伦斯的反而是这面具,现在它被摘掉了,其下是一张普通的面孔,疫医略微地有所印象,记得他大概是军团中的一名士兵,但现在他是劳伦斯了。
军团是劳伦斯,劳伦斯便是军团。
“怎么,你对我产生了共情?一个怪物对另一个怪物的共情?”疫医说着直起鸡皮疙瘩,“哇,这听起来可太吓人了,就像一个荒诞的故事。”
劳伦斯面无表情,他没有在开玩笑。
“更主要的还是你之前说的,你觉得你会死……”
劳伦斯的声音顿了顿。
“死亡对于我们而言已经变得模糊了起来,可哪怕是这样你依旧觉得你会死,死在追求真理的路上,死在那个冰冷的北方。”
死亡,一个无比严肃又残酷的词汇,但在这怪物般的两人身上,它就像失去了原有的意义一样,这是属于凡物的词汇,再也限制不了这些踏上升华之路的怪物们。
可现在不死的怪物就好像预知到了什么一样,他知晓了自己的死亡,平静地接受,欣然前往。
“我的话没那么绝对……不一定的,只是有些不安而已。”
疫医短暂地想了想,接着说道。
“我只是推测,那里一定有什么危险存在,不然以猎魔教团的历史,他们不可能不发现这些疑点,要是这样的话,他们早就对北方展开了远征,可结果是什么都没有,那么这只剩下了两个可能。
要么北方的尽头只是一片荒凉的冰川,要么就是有什么东西守在那里,所有前往之人都没有归来的机会,这样真理的秘密就被永远地埋葬在那里。”
一想到这里,疫医就变得很兴奋。
“真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劳伦斯没有理他,他似乎是在回忆,他这个人很少回忆,在加上对于权能·加百列的滥用,他的意识早就与数不清的记忆碰撞在了一起,它们相互交融,构成了一个扭曲疯狂的人生。
这似乎限制不了劳伦斯,自己人生的大半记忆都已经破碎、遗落,但有些他还是牢牢记着,一直没有忘记。
“大概是共情,大概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大概是仅存的些许人性……”
劳伦斯自言自语着。
“疫医,还记得你当时说的吗?你知道我会死在那个注定的未来里,死在我的理想之中时,你很高兴,你为我感到开心,你说这是何等令人羡慕的光景。”
平静的面容出现了些许的抽搐,或许是回忆牵动了伤口,劳伦斯的表情略微地狰狞了起来,但他的神态依旧平静,好像刺骨的疼痛都无法撼动他的意志。
“当时我也觉得这个死法很棒,要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这样满足地死去,然后我看到了你……
在之前的某个时刻你应该也思考过,要不要臣服,要不要听从我,从而换取继续存活的可能。”
劳伦斯依旧直直地看着前方,如果不是疫医坐在他身边,他就好像在自言自语一样。
疫医点点头,他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以他现在的状态也没必要警惕什么,就像看开了,既然生死全在劳伦斯的手中,倒不如在这最后的时刻放松一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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