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过了二十分钟，女人就收拾好了行李，拎着箱子，走向门口。

    她刚刚开门，外面，两支手枪迎面逼进来。

    女人慢慢后退，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

    两个枪手并排进来，后面跟着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

    “这条路，只要踏进来就无法回头。以前跟你说过，你总是不信，如今想走，哪有那么容易？过去你吃下去的，全都吐出来一点都不能剩。那些钱，那些荣誉，那些地位，还有组织为你做过的事。你现在是山海经的人，从头到脚，从内到外，都属于组织。”

    那个男人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机器人一样，就连成天看了都不寒而栗。

    两名枪手同样面无表情，仿佛杀人对他们来说，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没有丝毫压力，更没有任何乐趣。

    面前的女人，只不过是一只蚂蚁，轻轻一踩，化为齑粉。

    “我为组织做了那么多事，我所有的钱献给了组织，我也为组织杀人……”

    女人拼命自己辩解，所有的辩解都是无用的，那个男人不会再给她机会。

    这种自相残杀，在黑道组织里面太多太多了，根本不足为奇。

    有些人作恶多端，死到临头毫无办法，这就是报应。

    眼前的女人虽然可怜，但成天不知道她以前做了什么，只能接受命运的裁决。

    “我要见最高领袖，我为组织做了那么多事，不能这样对我……”

    那个女人的声音越来越疲软无力，应该知道今天死到临头了。

    “每一个人都为组织做事，不仅仅是你。到现在，谁背叛组织，不管以前有多少功劳，全都一笔抹杀。现在你还有一个机会，把自己所有存款全都奉献出来，交给组织，或许能够保留最后的尊严。”

    那个女人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男人蹲下去对着她的脸，眼中闪着残忍的寒光。

    曾经，他们都是同类，而且是结伴而行的同伙，如今互相蚕食，仿佛豺狗撕咬着同伴的尸体。

    这就是江湖，任何人不能避免被残杀的命运。

    过去他们掌控别人，如今被别人掌控。

    成天淡淡的看着这一切，心中毫无波澜。

    人之初，性本善，但是在江湖却要反过来。人之初，性本恶。

    “杀了她。”

    那个男人站起来，他已经欣赏够了同类的凄惨模样，或许他心里应该有兔死狐悲的感觉。

    两声枪响，那个女人死于非命。

    三个人退出去，顺手带走了女人的行李箱。

    成天迅速离开，跟随那几个人下了楼。

    他并没有去寻找那两个孩子，作为山海经的筹码，跟住眼前的这个男人，就一定能保住孩子。

    又是一次漫长的追踪，三名杀手进入了一栋大厦的地下室，那里有一条秘密通道。

    成天跟随他们，继续向前紧追不舍，他一直没有选择下手，这条线虽然艰难，却始终延续下去。

    他记得，有一次在北非一带，追踪一个目标，潜伏七天七夜，辗转了十五个地点，最终还是完成任务。

    不管猎物隐藏多深，聪明的猎手总能够在关键时刻咬住对方。

    三个人似乎意识到有人追踪，至少变换了四五种交通工具，在迪拜城里转了一大圈，才停留在另一座大厦前面，这正是成天去过的第二栋大厦。

    在那里，绑架孩子的中年人露面，跟他们会合。

    他在被杀的那个女人面前唯唯诺诺，实际上，却能在这两个秘密地点之间自由来去，妥善地保住性命。

    成天一直在追踪，不急不慢，不远不近。

    他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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