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晚歪着脑袋思考,却有点找不到解释。
“你那个钥匙上挂了紫色的东西。”
卫戈突然提及那串钥匙,江絮晚自然而然联想到了钥匙上那个紫色挂件的来源——杨警官。
江絮晚闻言顺势拿出自己兜里面的钥匙串:“我喜欢紫色不是因为这个紫色的挂件。”
江絮晚:“只是从小对这个颜色很有好感罢了,跟他没有关系。”
“你这是在跟我解释,嗯?”卫戈懂了江絮晚的语气,但又明白了一些更深的东西。
“喂!你说‘他’?什么‘他’?快如实招来!”
江絮晚无奈笑起来,一把推开卫戈凑到自己眼前的脸,“你好欠啊,既然你不知道,那别问了。没什么关系。”
“那好,回到上一条——你是在对我解释,对我报备对?”卫戈依旧不依不饶,摆出一副非得让江絮晚说出自己满意的回答的样子。
再这么跟卫戈争执下去,江絮晚仿佛已经能够看到自己和卫戈一起匆匆赶到观众席的样子了。
实在是很不得体。
无奈之下,再加上一部分内心的真意,她说出了那句话:“对,是对你解释,我怕你多想。”
看他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赶忙又补上一句话好堵住他:“好了我们抓紧点不然赶不上怎么办。”
……
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回到观众席后江絮晚和卫戈刚坐下,突然戏剧性地前排那人转过身来。
是徐州。
少年们之间的故事好像总是这般,不论如何总会遇到对方,总会一个转身便看到了想见到的他,或是害怕遇见的他。
岁月的绳索早已经将他们一行人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如何挣扎也没有办法挣脱。
江絮晚当真只是随便选了一排稍稍靠前的位置,整个音乐厅里面起码两千多个位置,偏偏江絮晚正好坐在了徐州的后面。
江絮晚自然是受不了卫戈用这般眼神望着自己的,她觉得他站在了自己的角度,自私地揣测着她。
这一次她没有再解释了。
而徐州似乎还不怕事情更乱似的,本来清冷的表情,在对江絮晚说话的瞬间如同被火光融化了一般,有些昏暗朦胧的色调上绽放出笑容来。
顷刻间,徐州整个人的状态都变得不一样了。
柔和且不失色彩。
“你是过来看比赛的吗?”
温柔的嗓音带着礼貌的温度,丝毫不会让人有产生难堪的后顾之忧。
这是徐州身上唯一让江絮晚感激的地方。
即便是表白,徐州也做得尽善尽美。
只不过……虽然如此,然而自己终究对他还是没有办法产生更多的情绪了。
所以江絮晚即便有一些生卫戈的气,但她还是很有距离感地避开了雷区:“嗯,过来给朋友捧场,快开始了。”
担心又要被拉着说许多,所以江絮晚赶忙加了后面那句“快开始了”——言外之意其实就是说,让徐州转过身去认真等待开场。
但终究江絮晚也是低估了徐州的坚持的在关于“江絮晚”这方面的执着与热衷。
毕竟啊,徐州是那个望见公交车外的雨,会跑去便利店买一把伞,往有江絮晚的方向奔去的人。
买伞为她遮雨这是一回事,他愿意去期待,愿意去付出。
至于后果如何,他无所谓了。
或许确实是有点病态了,这样的执着。
徐州站起身,微微猫着腰走出他所在的那一排位置,然后跨入江絮晚和卫戈的这一条座位,慢慢靠近江絮晚的领地。
最终在江絮晚微微不满的表情里,徐州坐到了江絮晚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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