飕的:“我也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是你们兄弟姐妹带来的小孩不经同意闯进他的卧室,跟我没有关系。”
母亲道:“可你哥哥说是你,你小时候不就经常往你哥哥卧室里跑吗?”
“只因为我小时候做了那些事,你们就断定我长大后也要做那些事?”卓谦抬起眼皮子,冷冷一笑,“卓安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果然是没有一点思考能力,什么都听卓安的。”
闻言,母亲那张妆容精致的脸瞬间垮下来,连刻意维持平和的声调也不自觉的变得尖利:“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想说什么吗?你就是见不得你哥哥好,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善妒的孩子!”
“我想说的是……”卓谦顿了顿,他的语气很轻,但咬字十分清晰,“我从不进你们和卓安的卧室,我嫌脏。”
他不想和父母纠缠,说完这番话,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母亲气急败坏的骂声,以及父亲不耐地安慰母亲的声音,父亲说这孩子从小就是这样,不重视亲情,不在乎父母和哥哥,说起话来一句比一句气人,何苦和他计较给自己找不痛快?
父亲的声音不轻不重,却一字不落地传入他耳朵里。
他加快步伐,很快便将那些令人厌烦的声音甩到身后,他不停地走,直到走出别墅,抬头看见外面暗沉的天空。
他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摸到了一手的眼泪。
卓谦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书桌上忘记关掉的台灯,暖黄的灯光填满了这一方小小天地。
他怔愣良久,才意识到自己并非在原来的世界,不知怎的,脑海里那根紧绷的神经竟然缓慢地放松下来了。
这时,王子小心翼翼开口:“你没事?”
卓谦说:“没事。”
王子问:“做噩梦了?”
卓谦嗯了一声。
许是察觉到卓谦心情不好,王子安慰了几句,便识趣地没再说话了。
他的卧室里没有空调,只有一盏老旧的电扇吹得呼啦呼啦地响,好歹吹散了卓谦脸上细密的汗水,甚至感觉有些凉了,他蜷缩进被窝里,把脸埋在双掌之间。
这个老小区的隔音效果不好,隔着薄薄的墙壁,卓谦能隐约听见对面的动静。
墙壁对面就是卓俊贵和周文雅的卧室,他们还没睡,在争执着什么。
卓谦翻了个身,面朝墙壁,一下子听得清楚了些。
“那崽子就是头白眼狼,你对他那么好做什么?当心他回过头来反咬我们一口!”卓俊贵还很在意卓谦吃掉那两个鸭腿的事,语气里充满了埋怨,“果然我哥的孩子就跟我哥一模一样,满肚子坏水。”
周文雅似乎有些惧怕卓俊贵,结结巴巴地解释:“他到底是你的侄子,他问我要鸭腿,我不能给吗?不然这件事传出去,那些人又该说我虐待小孩了。”
“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要这么说,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卓俊贵气道,“当初要不是我们好心收留了那崽子,他早就被人送去孤儿院了,我们给吃给喝地把他拉扯大,你看看他现在长成什么样了?一年到头不回来几次,回来就给我们甩脸色看,我们处境这么艰难,让他给他那个阿姨打电话借点钱,他死都不肯,养他有什么用!”
卓俊贵越说越气,一脚踹翻椅子。
砰的一声,在这栋老旧的居民楼里格外响亮。
楼下有个男人扯着粗犷的嗓音骂道:“楼上的有什么毛病?大晚上的要吵架出去吵,别他妈影响其他人!”
卓俊贵怂得瞬间没了动静。
等了好一会儿,墙壁对面才又传来卓俊贵的声音:“这不是两个鸭腿的问题,我就看不得那崽子好,以后你多打听他什么时候回来,只要他回来就把好东西都藏起来,除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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