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上来的,换做罗诤,他能一句话捧你至此?”
不管是罗诤还是薛让,他们的话对他来说影响并不大,只不过他一开始无权无势,盲目使劲儿得不到任何好处,既然有现成的踏板上赶着往他脚底下送,何不借势乘风而起呢?
而且薛让相比于罗诤的确能给他更好的机会,去战场上立得一次战功可比在这小小的侍卫处努力上几年十几年得到的要多的多。
罗诤一开始选上他也只是看上他能打,想方设法把他安排在皇帝身边也是为了方便他背地里使阴招。
薛让的提议他没有理由拒绝。
“那将军的意思是......”
薛让跟薛贵妃相视一笑道:“我可以提拔你,但前提是你得让我觉得你值得,人心隔肚皮,我可不想到头来为他人作嫁衣裳。”
薛贵妃紧接着道:“既然想要入我兄长的门路,总要有个能听响的敲门砖才行,李侍卫这么聪明,一定明白本宫的意思?”
懂,自然懂,无非就是想借他的手把罗诤搞垮,然后自己留个把柄在他们手中,手心里不捏着他的脊梁骨,薛让怎么能放心重用他。
李卜点头:“臣明白。”
既然是垫脚石,那正好一只脚下垫一块儿,李卜抱拳又对薛让道:“卑职定不会让将军失望。”
薛贵妃满意了,至少还听说罗敷三番五次跟他过不去,如若李卜能为为他们所用,今后手下不就又多了一员悍将?
“这么大热的天儿李侍卫来一趟辛苦了,翠喜,去把小厨房做好的冰碗子端来,本宫赏的,正好给李侍卫消消暑。”
李卜接过冰碗子谢恩退出了景德宫。
景德宫殿内殿外完全就是冰火两重天,殿内因为放置了水风车,里面终日不断的往里面添着冰,凉意阵阵,舒爽宜人。
可出了景德宫又是太阳炙烤着的另一片天地,潮湿闷热,连带着人的心情也如这天气一般,郁闷难消。
他拐了个弯儿出了永巷,冰碗子随手往一旁的花丛里一扔,嫌弃的拍拍两只手,思绪翻转间,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
皇帝虽然有心撮合江鄯跟罗敷,但镇南王似乎并不是十分热衷跟皇帝做亲家。
因着江鄯之前一天三顿饭的往返公主阁,镇南王终于有了意见:“你们俩的事八字还没一撇,陛下又没亲口说把五殿下嫁给你,你倒好,整天巴巴儿的往公主阁跑,成何体统!”
江鄯不解:“儿子喜欢五殿下,况且您不可能看不出来陛下也确实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五殿下的伤势,我们在一起也只是叙旧聊天,并无其他。”
“你喜欢五殿下,五殿下也喜欢你?五殿下愿意跟你去抚州受苦?”
镇南王.震袖叹气:“抚州不能无人驻守,过几日我陪皇上去成安寺祈福,回来之后你就跟我启程回抚州。”
江鄯不甘心,他们相隔数十年才再次遇到,可才重逢没多久就又要分开,他舍不得,但镇南王驻守抚州,本就不能在京中逗留过久,倘若皇帝不开口挽留,迟早要离开。
不剩下几天了,江鄯觉得或许应该提前跟罗敷说一声,毕竟下次再见又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他进宫去见罗敷,路过长安殿时听到有人哭泣,一个女人的声音,隐隐绰绰听着还挺熟悉。
长安殿是曾经愉妃的寝宫,愉妃死后,长安殿就空置了下来,过去这么多年许久没人打理,荒草丛生,大白天从这里经过都让人忍不住打寒战。
江鄯立在门口,向里看了眼,深吸口气,向门槛迈近一步。
他身后的太监搓搓胳膊叫他:“世子,这里边儿没人的,我们还是赶紧走。”
“我方才分明听见有人在哭。”他探长脖子透过门缝往里看:“还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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