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那种知根知底,聪明机灵的,她倒不同,一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小的,一个病病恹恹骨头不足二两重的少年,偏好倒是与众不同。
也许是那张清秀苍白的脸使人动了恻隐之心也说不定呢?
李卜拱手道是,嘴上答应的倒好,只不过擒人离开的时候手下未有半分留情,周丰被他推得一个踉跄甚至险些摔倒。
素婉大感奇怪:“殿下,您方才不是还说不打算把周丰留在身边吗?这又是......”
罗敷扬唇:“你看见方才李卜脸上的反应了吗?”
素婉摇摇头:“李总领不是一直都是那副表情吗?”除了对她笑的时候。
他笑与不笑就像两个人,素婉有幸都见过,也是见过才明白,原来笑容真的是会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的。
罗敷可看的一清二楚,他适才咬着腮,眉头微蹙,摆明了是生气的表情,究其原因,大概是见不得她留用周丰。
一开始要见周丰,他确实没有打算把他留在身边,可看到李卜对他的态度,她一瞬间想通了,有些事无法避免,也不是只要未雨绸缪就能完全规避风险,与其任由他成为不可控的风险,不如她把这个风险牢牢掌控在手中。
周丰的步子很慢,慢的用“挪”来形容比“走”更加贴切。
李卜提着他,也感受不到什么重量,甚至推他的时候都怕自己这一掌下去他会被震的七零八落。
周丰不知道饿了几天,艰难的把头抬起来,看着李卜,张口道:“我见过你。”
李卜听见了,没应他的话,他每天都在宫中各处行走,没见过他才奇怪。
周丰接着又道:“那日薛将军派人要带走长回被五公主拦下,是你坚持要把长回带回去。”
“你既然看见了,那应该也听见你那个弟弟撕心裂肺喊哥哥救命了?为什么不出来阻止?”
周丰惭愧的重新低下头:“因为害怕。”
在宫中生活了这么久,他已经惧怕于与所有压在他头上的权利作对,即便是在那种紧要关头,他心里的恐惧仍旧紧紧束缚着不让他有所行动。
所以后来即便担心长回,他也只敢在深夜,悄悄的到公主阁附近看上一眼,也不求真的能看到他,就算是只听见声音就很满足了。
“那时候怕,现在要去掖庭了反而如此坦然。”
李卜不禁多看了他几眼,不知是不是常年遭受欺凌与殴打的原因,他的骨架相较于一般的男人要瘦小的多,跟女人无异。
周丰摇摇头:“也怕,只是知道长回平安,再怕也无所谓了。”
只怕还有一个原因,是害怕也没法儿表现出来,看他说话都费劲,恐怕连个哆嗦都打不起,这样送到掖庭,要是没有罗敷那句话,进去挨不了两鞭就该断气了。
掖庭局这几日抓到了不少人,都集中在一起审讯,才到门口,还没进去,耳边就传来阵阵惨叫,随之而来的还有鼻尖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儿与夹杂着各种味道的浓烈恶臭,实实在在的人间炼狱。
孙庭使接过狱卒递过来的帕子擦擦手,又对着镜子抹点脸上飞溅的血迹,都收拾干净了才拱手对李卜道谢:“这两日多亏了李总领了。”
李卜也跟他客套道:“孙大人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这位是......”孙庭使看着还没进掖庭局大门就已经半死不活的周丰,奇怪:“这也是嫌犯?”
要不是旁边有两个人架着他,他大概连站都站不稳,这样的人能偷什么?
“前几日我见他在公主阁附近鬼鬼祟祟,只是觉得形迹可疑,至于是否是嫌犯,还得由孙大人决定。”接着又不大情愿的说出罗敷来时的叮嘱:“这个人是五殿下指名要的人,五殿下要活的,如何下手孙大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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