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让是巴不得周丰跟周长回死了之后永绝后患的,李卜直接让他救人那就跟自己往枪口上撞找死没两样。
罗敷问他是怎么做到的,他还想故意卖关子,但看到罗敷脸上的表情,怕一会儿再把她的火给勾起来,只好如实道:“殿下把陈松颉的案子翻出来重新查,针对的是薛让,虽然没有证据,但刀是指向他的,这一举动寒了臣子的心,陛下为了弥补他,势必会做出一些让步。”
罗敷咬紧牙:“弥补他?”
“若是此时薛让向陛下建议留下周丰姐弟的性命,改砍头为流放,既能提现陛下仁慈,没有赶尽杀绝这一点在外人看来也算间接洗清了他的嫌疑。”
“你还真是思路周到啊,一箭双雕,不愧是你。”
这样的夸奖李卜不敢应,低头做出一副喏喏的样子来:“周丰跟周长回被带离京城之后,押送他们的官差会在半路放了他们,然后上报就说人死在路上了,到时候生死有命,能不能活下来就全看他们的造化了。”
这是对罗敷的说辞,对薛让,李卜说的是在半路把人杀了,到时候就说水土不服,反正随便扯什么理由都行,本来就是要死的人了,死活本来就没人在意,就算路上不死,流放到宁古塔那种地方过不多久也要死。
不过人他还是要放的,倒不是动了恻隐之心,而是靠在罗敷的面子上,他们就算活着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可打算归打算,罗敷还是不大能信得过他,李卜只好亲自跑一趟,赶在官差正要动手的时候他去了,说他亲自来,官差看见他也放心了,去宁古塔的路可不是什么好路,这一趟下来不死也得脱层皮,卸下差事他立马往回赶,交给李卜,他巴不得呢!
李卜帮他们解开身上的枷锁,带着他们到了附近的镇上,找了家面馆,要了两碗面。
周长回饿坏了,但周丰却不敢吃:“不是让你杀了我们吗?怎么还不动手?”
“要杀你们,刚刚那个官差就能动手杀了你们,我何必还要掺和一脚这么麻烦?”他拿出自己的钱袋子整个递过去:“这里的钱应该够你们活一段时间了,不过今后的路就要靠你们自己了,随便去哪儿隐姓埋名都行,就是别回京城。”
周丰现在宛如一只惊弓之鸟,谨慎的看着李卜,并不敢轻易伸手去接那袋银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人要保你们性命,我不过奉命行事罢了。”
周丰啐道:“薛让?他怎么可能让我们活着?”
“是五公主,是她让我来救你们的。”
“五殿下?”周长回从面碗中抬起头:“真的是五殿下?姐姐你看,我就说五殿下不会不管我们的!”
周丰揉揉他脑袋让他接着吃面,仍旧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李卜:“你是薛让的人,为什么会听五殿下的吩咐?还是另有什么目的?”
大约是被迫害惯了,周丰对他的芥蒂跟怀疑始终无法消减,不过也无所谓,他做到了自己该做的,回去跟罗敷有交代就行。
“把你脖子上的吊坠儿给我。”
李卜指着周长回脖子上一直带着的吊坠儿,看着不像什么值钱东西,应该就是用来保平安的。
这个吊坠儿是周叔给他的,当初送他进宫,怕他害怕所以就送给了他一个吊坠儿,说是可以保平安。
周长回一戴这么久,要他把吊坠儿给李卜,他还挺舍不得的。
周丰握着周长回的手不让他摘,又问李卜:“你想干什么?”
“总要给我一个贴身的东西我回去好交差?不然我说我放了你们,五殿下拿什么相信我?”
周丰仍是担心,知道他诡计多端,怕他会用周长回的吊坠儿再生事端,怎么也不肯把吊坠儿交给他。
李卜没那么多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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