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她是你女人?”
李卜点头:“对,她是我女人。”
罗敷就在转角的墙后站着,这句话她清清楚楚的听见了,也算是给自己心中的猜测一个答案,她就说,李卜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孑然一身,他有女人,只不过他不愿意把她暴露于人前,不为人所知或许也是他对她的另一种保护。
素婉小声道:“殿下,您都听见了?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再等等......”她盯着那光头:“看看这群人是什么身份。”
李卜的刀架在光头的脖子上,刀刃一侧,划开他脖子上一小块皮肤,渗出些血来:“问你话呢,你主子是谁?”
“你......”光头鼓起勇气反问:“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李卜使刀的手加重几分力气:“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主子到底是谁?”
光头看来也没胆出卖他那位主子,刚才那么大张旗鼓的说出来,多半是虚张声势用来唬人的。
“现在是我问你,你不说,你那些兄弟们可不见得有你英勇,他们但凡有一个人说了,你今天都没法儿活着离开这儿。”
他把刀从光头脖子上移开,光头一口气悬在胸口不知道到底是该上还是该下,正犹豫要不要说,李卜一刀插入他左肩,把他牢牢插在墙上,石砖之间的缝隙,大小刚够插入一把剑,光头惨叫一声,却不敢再乱动,甚至不争气的哭出来。
罗敷看见了,心也跟着往下一坠,她虽然见过他杀人,但是看见眼前场景还是忍不住跟着肩膀一痛。
光头的其他小弟看见自家老大的下场,在见识了李卜的残忍手段之后,再不敢藏着掖着了,倒豆子一般道:“我们......我们主子是亨通赌坊的掌柜,那个女人......不不,是尊夫人,尊夫人前两天从我们赌坊带走了一个姑娘,那姑娘是债主换不上债抵押给我们的,那本来就是我们赌坊的人,她二话不说把人带走了,还打伤了我们一个兄弟,我们主子当然不答应,所以就派我们来......来教训教训她,顺便把她也带回去抵......抵债。”
亨通赌坊,那不就是罗贞的赌坊吗?自上次行刺皇帝过后,罗贞一直没什么动静,安静的罗敷都快以为他对皇位没兴趣了。
没想到罗诤的前车之鉴对他来说非但没有警示之意,少了个人跟他争,他的生意反而又肆无忌惮的做起来了。
婉娴好歹也是武馆出身,防身的功夫还是有的,人多了对付不了,但一个两个还是有本事应付一下的,只不过惹了赌坊的人,人家报复起来她一个人打不过,只能去找李卜来帮忙。
“以后再让我看见你们来这儿找她麻烦,我就不会像今天这样手下留情了,见一个我杀一个,滚!”
地上的人又都能起来了,拔腿就跑,只有一个跑到门口还回头问了句:“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李卜。”他也毫无保留奉上大名,当真一点也不怕被人报复。
罗敷却觉得他一定是故意的,亨通赌坊谁才是真正的掌柜他很清楚,如果不想被报复穿小鞋,再吼一声“滚”保管那些人连滚带爬片刻都不敢多逗留。
他之所以自报家门,多半是又盯上了罗贞,罗贞可比罗诤好对付多了,把他弄倒了,皇宫里的皇子就剩下罗曦,罗珺跟罗睿了,到时候后台最硬的罗睿就成了最可能的太子继承人选。
这件事对罗敷来说没什么坏处,他们狗咬狗,她坐收渔利,这没什么不好。
而且李卜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他女人,下手一定更不留情面。
素婉眼看着那群人灰头土脸的跑走了,终于松口气:“殿下,现在我们能走了?”
罗敷转过身,慢慢往回走:“走。”
素婉追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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