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您看也看了,也在这儿赖了不少时间了,究竟搬还是不搬您倒是给个话啊,眼看着下午了,您说您身体不好,结果站这儿忙活半天一点事儿没有,可我母妃不行,她该休息了,您到底是想住哪儿说一声行不行?”
薛贵妃最后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这小妮子心里不定使什么坏呢,凡事还是小心些的好,就她这样,不摆明了笑眯眯下套等着她往里钻呢吗?
“罢了!”薛贵妃一甩袖子,慷慨又大度的道:“本宫忽然想起来,安贵妃还有六皇子,自然不能委屈了,本宫也不是那不通情达理的人,这地方就让给安贵妃好了,本宫就委屈委屈。”
她还委屈上了,这话说的,好像她跟安贵妃才是抢人榻处的人一样。
罗敷假模假式的挽留:“真的不搬了?”
这句话杀伤力无穷,更加肯定了薛贵妃心里的想法,“不用了。”走的时候又嘀咕了一句:“留着你们自己住。”
安贵妃直到薛贵妃走了还没反应过来:“她怎么就走了?”
罗敷一面叫人往里搬东西,一面用扇子遮着把安贵妃往屋里带:“薛贵妃这个人跟薛让一样,生性多疑,你要是跟她纠缠,没完没了的,她反而来劲,觉得势在必得,不肯让步,可你要是痛快的答应她,她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了,觉得是不是这房子有什么问题,我是不是给她设了什么圈套,她这么一怀疑,保险起见,当然就不肯跟您换住处了。”
可安贵妃听她这么说,脸上却全无欣喜,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到身边坐下,凝视着她,表情严肃:“你变得母妃都快不认识你了。”
罗敷心里忽然一紧:“母妃,您......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以前竟然不知道,我的闺女居然有那么大的本事,都去刑部查案了,还处处都瞒着我,我之前就和你说过,母妃不求你能有什么出息,只要你跟珺儿都平平安安的就好,可你......就你不听话,次次都做这么让人担心的事,那薛让是你能对付的了的?”
罗敷趴在安贵妃腿上,哼哼唧唧的撒娇:“母妃,你都不知道我再见到你有多高兴,以前让你受委屈了,以后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安贵妃轻轻摸着罗敷的脑袋,轻声叹气:“傻孩子,母妃不是一直都在这儿吗,只要你跟珺儿能过得好,母妃委屈不委屈没关系,你们俩就是母妃的命.根.子。”
罗敷很少有这样撒娇的时候,她长大后,也很少露出这种孩子似的表情,安贵妃很受用,一直到要用晚膳了安贵妃才拍拍罗敷的脑袋让她起来:“行了,都已经这么大的姑娘了,让别人看见了要笑话你这个公主不知羞,该嫁人的年纪了还在母亲膝下撒娇。”
“多大不还是新的孩子吗,撒撒娇怎么了,我要是这样对父皇撒娇,那才要被赶出来呢!”
晚膳过后要去佛堂诵经,罗敷诵的很认真,她祈求佛祖,不要让上一世的事情在发生,祈求佛祖让她爱的人都能平平安安。
诵完经后各自回去休息,李卜要安排人护卫,今天一整天从头忙到尾,直到月上柳梢才得片刻空闲。
李卜在罗敷回去的路上等候,见面拜手行一礼,笑吟吟道:“臣送殿下回去。”
他还阴魂不散了。
罗敷说不用:“可不敢劳烦李总领大驾,本宫自己回去就行了。”说着,带素婉越过他径直离开。
可没走两步,素婉手里的灯笼忽然灭了,一颗石子贯穿灯笼纸,打熄了里面的蜡烛,本来天就黑,灯笼一灭,就彻底看不见路了。
成安寺不比宫里,宫里到处都挂着宫灯,灭了一盏还有其他好多盏,断然不会出现现在这种尴尬的情况。
罪魁祸首不知道从哪儿又变出来一个灯笼,从身后走过来,掌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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