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薛让那些残党余部,再处理处理孝先帝在位时没有及时解决的各地方水患旱灾的问题时,半年时间弹指间过,他计划了许久,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来跟罗曦提这件事。
现在不想再等了。
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预感,总觉得再等下去会出变故。
公主府一直在建中,前天工部的人才来跟她汇报过进展,说最快下月月底就能完工。
按着规矩,公主成婚后,驸马要随公主住在公主府,不管你驸马身份如何高贵,纵然是像李卜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得搬到公主府去住。
罗敷抽回手,反问他:“规矩不可破,成婚后你就得住在我的公主府,不怕别人说你吃软饭?”
“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吃殿下这碗软饭,可那也得他们能吃得着啊,会这么说的,十有八九都是羡慕嫉妒恨。”510文学
其实话也不是这样说,李卜是怎么坐到定国公这个位置上的,长了眼睛的人都清楚,他已经是定国公了,迎娶公主对他来说已经带不来什么好处,权势地位?这些他都有了,更多人看来,他这不是吃软饭,应该算是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给自己找罪受。
一来,公主与驸马是床上的夫妻,床下的君臣,身份摆在这儿就注定不能跟寻常夫妻一样,二来,驸马不能纳妾,要是在外头偷欢被公主抓住了,公主还有休夫的权利。
正常要不是为了攀权附贵,谁愿意娶个媳妇儿遭这样的罪?
但李卜就愿意。
他不但愿意,他还乐在其中。
别人是家有猛虎,被动入圈,他是自己给自己画了一个圈,自己管着自己不出圈,实在难得。
罗敷呵呵笑两声:“前几天听几个命妇进宫说起中秋那天晚上,宫宴散后,你们一干人等又去了花船,三层高的画舫,里面住着各式各样的美人,据说还有西洋来的,没想到啊李卜,挺会玩儿呢?”
不待李卜回答,又道:“你不是想让我吃醋,想看我发脾气吗?”
接着脸色骤变:“说话!”
红樱跟她说,李卜这些天都在酝酿着怎么才能让她吃一回醋,为此可谓绞尽脑汁煞费苦心,现在如意了,倒要看看他想怎么辩解。
有人管的人讨厌被管,没人管的渴望被管。
李卜属于后者。
女人吃醋生气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在乎!
在乎你才会吃醋,才会生气。李卜竟然有种享受这种感觉。
“是去过,不过都是他们拉我去的,上去之后发现不是什么正经地方之后我就回了,连女人的影儿都没见着。”
“你还想见着女人的影儿?”
“不是不是,我压根儿就不稀得看她们。”
“不稀得看还上船?”
李卜无力解释:“我是被他们拉上去的。”
罗敷继续发难:“他们拉你你就去?你是定国公,你说不去,他们敢拉着你放肆?这说明你心里还是想去的。”
李卜举手发誓:“我心里,眼里,只有殿下一个人,倘若还有别人,叫我天打雷劈!”
罗敷抱臂冷笑:“心里眼里只有我,那就是怀里有别人了?”
李卜此刻终于能体会到那些人跟她说的解释无门的感觉了。
女人的想法清奇,看待问题的角度刁钻,他以为自己的回答滴水不漏,却又每次都能被她找到破绽,一击下去,毫无还手之力,
罗敷拍拍手,微微仰头,指尖在他下巴一挑:“过瘾了吗?”
李卜抬臂一拜:“甘拜下风。”
“李卜,每个人喜欢跟在乎别人的方法不一样,不是只有吃醋跟生气才能代表是不是在乎,对我而言,我要是不在乎一个人,我不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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