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卜这个老父亲的心在看到女儿身上的伤的时候一抽一抽的疼,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女儿面前落泪,湾湾没看到还好,她这么一说,他这当爹的竟然开始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湾湾用袖子帮他擦干脸上的泪:“爹爹你怎么哭了?我这么疼我都没有哭呢,爹爹羞!”
李卜擦了泪,轻轻捏了捏湾湾的脸道:“爹心疼你啊,我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被人这样欺负,爹恨不能活吃了他!”
湾湾被李卜愤愤的语气逗笑了,笑声咯咯咯传到李卜耳中,他起先那些阴郁心情便一扫而空:“还笑,我就不信不疼,你娘知道了得心疼死!”
“所以我才不敢告诉娘啊,爹爹也不能告诉娘,娘要是哭起来,还不是要你哄!”
“太医今天来给你看诊都说什么了?你可还有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的?”
湾湾摇头:“怎么你和娘都问我这样的问题啊?我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就好,上书房那儿最近你也不用去了,就安心在家里休养,想要什么跟我说,但只有一点,再不能擅自一个人出去了,听见没有?”
湾湾抱着李卜的手臂撒娇:“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随随便便出去了,爹爹你快回去,我要睡觉了。”
“这么多天不见,你就一点儿也不想爹爹?这么急着要赶爹爹走?”
湾湾只好搬出罗敷来:“你还不回去,就不怕娘一个人在房间里伤心吗?她今天看到我哭了好久呢!”
这招果然有用,李卜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把她哄睡了,替她盖好被子,转身回去找罗敷了。
他走后,湾湾立马睁开了眼睛,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了萧玉笙的弹弓,有些可惜的叹气:“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啊!”
李卜回到房间的时候,罗敷正对着几张药方翻看医书,认真到连他都走到她面前了她居然都没发现。
“看什么呢?”李卜抽掉她手中的书:“这么晚了还不睡?太医今天来怎么说的?”
罗敷叹声气坐在圈椅里:“太医说湾湾很健康,也看不出究竟是不是中毒。”
她烦躁的揉揉头发:“你今天去审郑云绅了?他怎么说?”
“他说湾湾所中之毒是西域来的一种毒,无色无味,若不毒发,平常是看不出来的也无法诊断处理,可一旦毒发就是无药可救,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现在还没有毒发的时候就赶紧把解药服了,但是他不肯交出解药。”
“你觉得郑云绅说的是真是假?”
李卜道:“他在那种情况下说出湾湾中毒的事,我觉得他的话,半真半假。”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李卜点点头:“我明天再去问问,问问是何时毒发,若是到了时间没有毒发,就证明他说的是假话,但凡是毒,毒侵入体不可能没有症状,他的话反正我是不太信的。”
罗敷拉住他:“那万一要是真的呢?”
李卜宽慰的拍拍她的手:“放心好了,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不可解之毒,高人隐于市,总能找到精于此毒之人。”
郑云绅本就不爱唐薇,两个人朝夕相处同床共枕这么久唐薇都没能发现郑云绅不爱她,由此可见郑云绅此人极会伪装。
所以,这件事也极有可能是郑云绅自导自演,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误以为他手中仍有把柄,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心里认定了这个可能,罗敷悬着的心便稍微放下了些,她问李卜刚刚是不是去看湾湾了,李卜点点头。
罗敷用手轻轻擦过他眼角问:“眼睛怎么红了?哭过了?”
李卜硬着声儿说没有。
罗敷不信:“这么明显的眼睛红了还说没有?之前都是你在担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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