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天恩浩荡了。
好些大齐的百姓就盼着啊,盼着建元帝早点打到江北,盼着大齐早一点灭亡。
可以说,凤阳的这波宣传力度真的很大,弄的大齐民心涣散,也使得大靖朝上下凝聚,君民一心。
她把宣传工作搞定,就想到了住到皇庄上的戚南雪。
好些日子没见,说实话,凤阳还有点想他呢。
凤阳叫了几个手下,把之后的工作布置好了,就让人备了马车,带着丫头婆子去了皇庄上。
这一回,她是要在皇庄上住几天的。
皇庄上经过一段时间的修整,再加上昭阳公主时时让人督促改建,倒是弄的景致特别好。
皇庄的管事姓鲁,听说凤阳公主要来这里住几日,早几天就开始忙活上了。
如今天寒地冻的,凤阳公主要来,那必然是要把屋子弄暖和的。
好在这皇庄初建的时候是按照皇后娘娘的图纸弄的,好些屋子里都建了地龙,只要烧了地龙,屋子很快就暖和起来。
另外便是屋子还得好好的收拾洒扫一番,得弄的干干净净的,让公主住着舒心。
再便是皇庄这边伺侯的下人也要好好调教,别没规没矩的让公主烦心。
除此之外,鲁管事又叫了住在皇庄上的戏班子,让他们好好排练,公主来了,说不得也是要听戏的。
戚南雪听说凤阳公主要来庄子上住一段时间,这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近几日,他排练的更加用功,每天从早到晚不是练唱腔就是练身法,有的时候还在练水袖,到晚上休息的时候,他真是累的一步都不想走。
戚氏看着戚南雪这么折腾,满心的焦急。
这日晚上,戚南雪给戚氏熬了药送过去。
戚氏没有接过药喝,而是让戚南雪坐下:“你坐,娘和你好好说说话。”
戚南雪端着药坐了:“娘,你要说什么。”
戚氏打量着戚南雪,她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南雪,人要知道认命,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位置,娘命贱如泥,对不住你,让你也跟着活的卑贱,咱们……这辈子只能这样了,不管是娘,还是你,只要能活着,那便是好的,其他的事情,是不能想的,你知道吗。”
戚南雪一惊,手一抖,药碗就摔到地下,药汁子洒的满地都是。
他赶紧蹲下要收拾,戚氏一把抓住他。
“你是我生的,我养的,你的心思我怎么能不知道啊,自从你进宫唱戏之后,回来时常就偷偷的笑,我原以为你是高兴终于不再受人欺负了,可后头观察,便知你心中有了人,我也没怎么在意,只这几天……南雪,那是高高在上的天女,不是你能够得着的,不只够不着,连想都是罪过。”
戚南雪低头,单薄的身体微微的颤抖:“我知道,我知道的,我没有想够得着,我只是想给她好好的唱一出戏,尽我所能,好好的唱,哪怕这辈子只给她唱这一回,我这辈子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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