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上,;你千万别动,我去前面看看。别怕,必不会有事!
说着,她扯下车帘,抓住车厢框,探出身体往前看去。两匹疯了的马吐着白中带暗绿沫子,甩着长长的鬃毛发足狂奔,蹄子尥得老高,把车厢拖得马上就要散架。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而让佟司锦瞪大眼睛的却是,这条掩藏在芦苇丛中的道路,居然是断头路。赫然一道山崖就立在尽头!
正常的马突然吐白中带暗绿的沫子,必是吃了不正常的东西。佟司锦注意到她们是顺风前行。她手腕一翻,纤纤玉手探进袖笼里。再出来时,手里捏了一小撮静魂散。
佟司锦没有立刻动作,她就不信这车夫能跟着她们一道摔到山崖下。
后头传过来哭喊声,想必是丫头婆子见她们突遭不测发出的。她双眼定定看着前方,离山崖只有半里远时,那车夫跳下了车辕,抱头滚到芦苇丛中。
此时旁边又蹿出一道身影,冲向疯了的马匹。那人死死地拽住了拖在地上的缰绳。佟司锦心道不好!若马在正常情况下受惊,这一招或许有用。可这两匹马眼下分明不正常!
果然如此,两匹马受到拖拽,速度略有减缓。接下来反而跑得更快。佟司锦微微叹气,她将药粉借着风力往马脸处撒去,指尖一掐,念诀,两匹马跟听到了口令似的,扯着脖子长鸣两声,脚步放缓,最终在山崖边生生地停了下来。
佟司锦回头一看,车厢被颠散,后盖不知飞到哪里,幸好傅佩如被她捆得结实,尚且牢牢被缚在座位上。她见傅佩如两眼紧闭,心里一凛,扑过去细看,原来对方只是昏迷。
佟司锦知傅佩如无大碍,惦记着地上那个被马匹拖了一截子的人,忙跳下马车去寻找。只见那人被缰绳拖着在地上滑了一截子,陈旧的衣服被划出几道口子,好像是个姑娘?
佟司锦心里一阵后怕,她蹲下身子,伸手掐住姑娘的人中,对方悠悠然睁开眼睛。
佟司锦松口气,忍不住责怪道:;这样很危险你知道吗?下回别做这样的傻事了!
那姑娘裂嘴一笑,露出一口细白牙,;我不拉住马,你们不就掉到山里了吗?声音倒是清脆悦耳。佟司锦嘴角抽抽——敢情对方以为这马是她拉停的!好吧,也省得她想法子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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