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巴图看看他的脸色,只好识趣地闭了嘴,只管柱着剑往前走。
他二人跌跌撞撞不知往前走了多久,身上的衣服都被灌木划拉得不成样子,露在外头的皮肤多处也有划伤。吉星河终于发现一处山洞,入口被植物的根叶茎片遮挡住,若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巴图腿处的伤口渗出血来,他已经昏迷过去。
吉星河将他安顿好,走出洞穴观察一番,除了鸟鸣啾啾外,四周一片死寂。他找到一种细叶植物,揪下叶子放在口中咀嚼,回去后吐出敷在巴图的伤口处止血。然后又倒出温水往他的嘴巴里灌了一些。
巴图慢悠悠睁开眼睛,手里被塞了一个拳头大小干瘪发黄的果子。;这是什么?他抬手看着问道。
;吃吧,这里不能生火,这个好歹能填饱肚子,不至于被饿死。吉星河靠壁而坐。淡淡地说。
巴图咬了一大口,外壳略硬,可内瓤绵密沙甜,他几口将这干果子吃完,;咱们这是安全了吧?这个地方他们肯定找不到的。肚子里有了充饥之物,巴图的话又多起来。
;说不上。吉星河懒懒伸着长腿,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下午还有几拔人从洞口经过。
巴图忙侧耳听了一阵子,长出一口气,想了想压低声说道:;但愿他们已经离开去别处了。我家就在窝阔山下。我父亲是狄萨部落的头领热汗。我两岁那年,父亲从山外拾到一个孤儿,名叫宝力德,收养在家里。他比我大岁,我一直叫他哥哥。没想到他为了篡取我父亲的位置,不惜对我下毒手,要把我赶尽杀绝……
吉星河低眉垂眸,没想到对方看似开朗却有这样的遭遇。巴图抬眼看向他,;你呢?你一定不会像我这样惨吧?
吉星河愣了一下,他点点头又摇头,张张嘴又闭紧,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光线已经暗下来,巴图沉浸在情绪里,自嘲地笑笑道:;我让你不要管我,是因为我担心你因我受到连累。毕竟对方是养了十几年的白眼狼。你数次救了我,这是救命之恩啊!
吉星河倒是淡然应道:;反正我又没别的事情,随手为之,你也别说什么救不救的。
巴图跟吉星河在一起呆了这么久,他知道对方的性格就是这样,忙不迭点头,;明儿我想办法给我父亲带话,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家吧!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外头发出一阵子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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