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相撞,吉星河只觉脸微微发烧,他掩饰般地拉紧缰绳,;你且等在这里,我过去看看。
佟司锦点头。马车停在原地。
冯婆子走过来要放车帘子,咕哝道:;这里人多又杂乱,姑娘不要被人看去了。吉二爷也真是,就让姑娘掀着帘子说话,这不合规矩。
;劳烦妈妈了,以后我会注意的。佟司锦莞尔一笑。
吉星河回来时,迎面就看到她的一张笑脸,面如桃花,眼似弯月,微绽的唇粉如花瓣。他的心好似漏跳了一拍,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绷起脸道:;前头道路已封,看来咱们要绕行了。
佟司锦道:;要绕行的路远么?
;不近。吉星河往四周张望了一下。
佟司锦转头与冯婆子道:;冯妈妈快上来与我同坐吧,跑远走回去怕吃不消。
冯婆子看看佟司锦,又看看吉星河道:;这马车是富贵人坐的,老身乡下人坐着头晕,不如老身就从这里回去,街道不让行,小巷子和胡同总可以通行。就劳烦吉二爷送我家姑娘回去了。
;如此这般就辛苦冯妈妈了。佟司锦便冯婆子就此分开,各行各的方向。
在城中绕了一个大圈,佟司锦他们终到达佟宅。在大门口处,佟司锦与吉星河告辞。吉星河吭哧了半天,才提出要求,说还想吃佟司锦做的芋泥酥包。
不就是让她蒸制点心?一件小事,何至于如此扭捏。佟司锦心里暗笑,爽快地应了下来。吉星河见佟司锦的背影消失在影壁之后,他抹了一把额角渗出的汗水。
要知道他生活在吉家,从小到大从未对任何人提出过要求,他的吃穿用度都是家里最好的。再往后,他发现父母待自己与兄妹不同之后,疏离和淡漠变成了他的保护色。久而久之,他以为自己便是这样了。
吉星河骑在马上慢慢往回走,他想起方才佟司锦的一颦一笑,与佟司锦之间说过的话,以及发生的点滴,忽然觉得父亲给他安排的这门亲事还真不错。他露出这么多年以来最开心的笑,缰绳一勒,打马朝着家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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