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为了长房而来,这个念头在那氏心里闪了下,她又予以否定。还没成亲呢,哪里有找上门来的规矩?
这样想着,那氏就着刘婆子去传话,请吉家二爷进来。
吉星河站在门口,他惦着脚往里面张望。前天他跟着父亲去找牛大夫,却没见着大夫的面。医馆跑堂的伙计说他巡诊去了。一直到昨天下午,他们才等回牛大夫。
牛大夫是吉家的常客。吉日嘎朗请自己给佟家长房主母看病,这长房的二姑娘正是吉二爷的未婚妻。牛大夫觉得吉二爷待人冷清疏淡,第一次见他露出真性情,便知他的未婚妻甚合他意。他顺了一下胡子,拍拍吉二爷的肩膀道:;都到门口了。年轻人,不急。
吉星河脸就有些热。正好这时佟家的下人来通传,;我家老太太在正厅等着二爷呢。听罢,他做了个手势,请牛大夫走在前头,自己跟在后面,随着那下人进到院子。
他们一行人进到主屋正厅。吉星河上前一步表明自己的身份,介绍了牛大夫,讲明那日自家妹妹遇到佟司锦去街上请大夫,妹妹便自荐牛大夫一事。
那氏心里一惊。她也听说过这牛大夫,都传他医术精湛,这个……她内心犹豫了一下,笑着请他们入座,;韩氏这些年一直病秧秧的,佟家也请了京城不少医生来给她看病,都没看出具体的病症。
那氏便道出几个名字,牛大夫点头叹道:;他们确都是有名的大夫,佟家也是费心了。在一旁听着的吉星河不由得皱了眉,看来佟司锦的母亲这病不好治。
刘婆子在一旁沉了心,笑着趋前一步,;我们老太太今儿正感觉身上不好,莫如牛大夫先给老太太诊个病吧。
吉星河眉头紧了几分——这是什么话!长房主母久病不愈,孰轻孰重分不清吗?况且牛大夫是他专门请来的。他生性敏感,觉察出长房似乎不受待见,当即他表明态度,;不妥!
情况已不容那氏再犹豫。
那氏瞪了刘婆子一眼,转头笑道:;下人胡嘞嘞,二爷和牛大夫莫怪。随即叫过巧月,叫她带着吉星河他们去长房。顿了顿,她又让刘婆子跟着去,;都盯着点,不许怠慢了贵客。
眼见着吉星河他们一行人出了门,拐上庑廊朝后院走去。他们的身影都看不见了,那氏还站在窗子跟前,她摸摸心口,感觉有些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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