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快速朝西边而去。
……
果然,佟托哈当晚就请了中间人,去英国公府上递话,想圆佟司钰私授荷包这个环节。
英国公府上此时也乱成一团,无暇顾及这个小小的荷包。且国公府老太太也迁怒于这个荷包,若无这个,五爷怎么会被指认为是行凶之人呢?
要说当时顺天府衙役,从佟司钰那里得知,荷包是给了国公府的廖五爷。立马赶回去禀告了顺天府府尹顾同吉。
顾同吉一时也感觉到为难。顺天府直隶中央,管理京城附近州县,堂堂的正三品京官。说出去是相当体面,可京城那高于三品的官员,以及有爵位的,虽不是比比皆是,但也很多。
这次犯事的廖五爷,是国公府的庶子,听说不得府里老太爷的器重。但器重不器重是人家府内之事,把人要抓走的话,关系到国公府的体面。在某种程度上,他还真不是想抓谁,就抓谁。
当然还是要派人去四处缉拿廖五爷的,否则会被人奏以不尽职。顾同吉正在府衙后院踱步时,听下属来报,说国公府派人求见。这人能不能见?顾府尹拿不定主意。只推说在查阅案卷,过两天再说。
国公府来的人没见到顾同吉,只好回去禀报廖老太爷。廖老太爷捋着下颔上的胡须,在书房里沉思了半晌。他想到自己的人复述顺天府尹的话时,说顾同吉道过两天再说。这意思便是暂时不会将自己的儿子捉拿归案?
他思前想后了一番,眼露凶光,推门出去时,见廖五爷的亲生母亲跪在走廊里哀泣,心涌出一阵子厌烦。
但不管他再不喜这个妾,这个儿子总是自己的,犯了事儿也会影响到自己的名声。他绕过跪着的妇人,到花厅叫来管家,贴耳叮嘱了一番。管家领命而去,他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天,心道,只有死人才不会指证凶手自己的儿子。
所以,黄瘸子必死才行。
这天夜格外的黑,阴沉沉的,寒风嗖嗖地刮得人脸疼。西边城门口附近,黄瘸子被马踏伤之后,他被好心的同伙送去附近的医馆,大夫将他的皮外伤做了处理,又给他抓了草药,叫他回去煮了喝。
黄瘸子以乞讨为生,居无定处。夏天还好说,随便找个地方一窝就能过夜。冬天可就没那么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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