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已经出来了,柳姨娘顺便又拐去了果子胡同。她知道杨姨娘的娘家哥住在这里,不知为什么,她想去看看杨中仁的住处。
年刚过,天气渐转暖,街头多了不少呆站晒太阳的人。柳姨娘让马车停在胡同口,自己溜达着过去聊天。她这一趟也没白跑,知杨中仁自儿子死后,便酗起了酒,整日里醉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她也口不对心地跟着唏嘘了一阵,紧接着,她突然听到有人说了这么一句话,;这人啊,就是那么回事。那罗二贵以前就跟杨中仁一样,当了裤子就为一口酒。现在他把杨中仁告倒之后,拿到赔偿,倒一日日精神起来……她心里一动,装作无意打听罗二贵的情况。得到的信息是罗二贵的妹子托梦,叫他去找御史告状。这人说得活灵活现,柳姨娘有些泄气这么说起来,她有现在的处境,冥冥之中,都好似上天注定?
她垂头丧气地坐上了马车,眼看着离佟宅越来越近,她心中又有了个主意,她就与杨姨娘说这个罗二贵去告她侄子,是受了佟司锦的鼓动,只要说得巧妙,杨姨娘怎能不恨上佟司锦呢?
可算是拿定了主意,柳姨娘拎着草药包直接就进到杨姨娘的房间,;这是给妹妹抓的,想着给妹妹养养身子。
柳姨娘的话总是这么贴心,杨姨娘感动得热泪盈眶。柳姨娘把草药搁到案上,看了看杨姨娘道:;今儿我从医馆回来时,路过了果子胡同,便想起妹妹娘家兄长的家就在那里。
杨姨娘揪着衣角,眼泪流了下来,;我侄子没了,我哥和嫂子日子也没法过。
;我可是听说,是有人鼓动罗二贵告你侄子。柳姨娘故作神秘。
;啊?那人是谁?杨姨娘一把攥紧手中的帕子,眼睛紧紧地盯着柳姨娘。
柳姨娘叹了口气道:;那人也没明说是谁。不过我听那意思,竟是个姑娘撺掇罗二贵告状的。她这话说得没错,罗二贵的妹妹不就是姑娘吗?就看杨姨娘愿意如何去猜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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