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日嘎朗怒不可遏,;你,现在就去收拾东西。赶紧走!庙小容不了大佛啊!
严熙春一双泪眼,求救地看出吉夫人。她那次从被禁足的小院子出来,本想的,就是拿着给吉夫人和吉日嘎朗缝的荷包,去救他们让自己能自由活动。
可谁承想,严熙春居然在正厅外头,听到了那样一番话。吉夫人在追问吉星河的身世,吉日嘎朗在斥责吉夫人。她虽未亲眼所见,但一个满心委屈,一个怒不可遏,这些情绪都从对话中传递了出来。
让严熙春最为吃惊的,就是吉星河居然不是吉夫人亲生。回去后,她反复回想所听所见,她注意到,这主屋附近无下人,显然是被屋子里这两位退散了,也可见他们所言的真实性很大。
她也琢磨过了,吉星河的父母是谁,她不在意。吉家太太和老爷一直在隐瞒这个秘密,那就是说不管怎么样,吉星河都是这个家的二爷。倒是她能利用起来,拉近与吉星河的距离。可谁知,她苦恼经营的,反倒将她彻底击溃。
吉夫人面对严熙春恳求的目光,她避开她的目光,长叹了一口气。吉星河的身世就是吉日嘎朗的逆鳞,多少年来,连自己都摸不得。眼下严熙春闯了祸,看来自己也保不住她了。
想到这里,吉夫人就心里闷是慌,这个严熙春将吉家这块遮羞布扯掉得好,可见她真是自己的贵人。只可惜……吉夫心此时心里也不好过。
吉日嘎朗亲自到外头把碧桃叫了进来,冷着脸道:;你把你们姑娘弄回院子,收拾好行李,我马上让人送你们走。
依棠见现场气氛不对,也不敢多问,伸手去扶严熙春。严熙春此时也无别的法子,只得从地上爬了起来,带着一瘸一拐的碧桃离开了花厅。
吉娜仁去了吉家长房那里。现在吉家的三口人都在花厅里。吉日嘎朗把门关上,走到吉星河跟前,温言道:;你别听旁人胡说,你就是我的亲生儿子。
吉星河抿紧嘴唇,过了良久才开口应道:;你骗不了我。小时候我就发现,你待我跟哥哥不一样,你从不骂我,也不打我。明明你连妹妹都骂过的。你告诉我,我的父母在哪里?我的家又在何方?
吉夫人也睁大眼睛,她是最想知道这个答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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