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佟司锦就迷晕了祥合院在上房值守的巧月，顺利地进到了上房东次间。这次虽是在自家宅子里行事儿，但眼见着就要弄清真相，她倒是比平时更多了小心。

    东次间里燃着淡淡的檀香，炕上躺着一个人影。佟司锦一眼就认出来，正是那氏。她将灯烛移到桌上，自己便在桌前坐定。

    那氏本来睡眠就轻，加之最近费了不少心神，更是容易惊醒。她在半睡半梦之时，突然听到屋子里有动静，又好像跟前有人，便叫了一声;巧月，没听到应答声。她转过头，睁开眼睛，桌前那个坐着的人影就闯入眼帘。

    ;你个死婢子，装神弄鬼做什么？那氏骂了一句，正想翻身继续睡去。忽然间，她觉得不对劲儿，这人影怎么那么像刘婆子？！

    她腾地坐了起来，瞪大眼睛朝光亮处看过去，只觉得有风吹过，好似风中还带着些微尘土。她揉了一把老眼，再看过去时，对方居然是刘婆子。

    ;你？刘婆子？她狐疑地问道。

    ;正是我！佟司锦刚给那氏撒过去恍魂散。此时，她压低嗓门，学起了刘婆子的声音。

    那氏有些迷糊，连刘婆子没自称;老奴也没注意到。;你不是去义乡了吗？怎么这三更半夜的回来啊？

    ;我回来了吗？你不是让朱老五带我去山匪窝让山匪杀了我吗？佟司锦慢悠悠地开口说道。

    那氏头皮都炸了！她吓得脸色大变——是啊！刘婆子怎么会回来呢？自己不是让朱老五干掉她吗？莫不是……她再一仔细看去，见对方额角有一道鲜红的印记。;鬼啊！来人！有鬼！

    ;别喊了，没人听得到。佟司锦不想激怒她，便不紧不慢地问道，;我只想问你，我帮了你那么多，你为何要杀我？

    那氏大脑有些恍惚，;为何要杀你？你知道得太多了。我毒死了苏氏，这世上也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你要是死了，那这个秘密不就永远地没人知道了吗？至于你帮了我，不就是帮我下了毒吗？我也没对不起你。不是我一力将你女儿嫁进长房，她现在就是扫地的丫头。哪里有现在的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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