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舍吉日嘎朗,却险些将吉日嘎朗置于危险之中。他并不怎么了解亲生父亲皇帝的性格,但皇帝久坐龙椅之上,习惯万民之上,想必也不愿意自己待旁人比待他亲近。
想到这里,吉星河垂下眼眸,向德正皇帝深施一礼,面露惭愧,;皇阿玛宽厚仁慈。方才是勤宁唐突,出言不慎,请皇阿玛责罚。
吉日嘎朗听得心里又是难过。但他在大尚朝为臣已多年,深知此时自己决不能开口,只好紧紧闭着嘴,默然站在一旁。
德正皇帝哈哈一笑,;勤宁何错之有?朕不怪你。忠勇公照应你多年,若你对他毫无感激之情,那才是无情无义之辈,朕也不想有这样的皇子。
吉星河与吉日嘎朗齐齐谢恩。
德正皇帝让吉日嘎朗退下,又与吉星河说了几句话,便揉揉太阳穴道:;你先回去吧,朕随后便去文泰殿批折子。
吉星河应了;是,退出御书房。到了外头,他四处张望,以为会看到吉日嘎朗。谁知竟是连吉日嘎朗半个身影都没看到,内心难免有所失望。不过他又想起方才御书房里的种种,知道吉日嘎朗肯定是避嫌,才未等着自己。
这样也好!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有机会报答吉日嘎朗的养育之恩。
吉日嘎朗还真是不敢在宫里再与吉星河见面,他当下立即出宫,骑马回到家里。吉夫人这些天内心忐忑。
她时而想明白许多事情,譬如:过去这么些年,慈仁太后单召她入宫说话,这份恩典令她在同级夫人之中腰杆挺得格外直。她还以为是自己入了太后之眼。再譬如:不管外头朝臣如何起浮,自家夫君的位置却稳如大山。际上,却是自家养着皇子的缘故,太后和皇上才给了自家恩典。
进而她又有后怕——之前自己厌恶吉星河,尽管一再掩饰着,对他表现出慈爱。但总有偶尔流露出来的地方,若是变成了阿哥身份的吉星河记恨自己怪罪自己,这可该如何是好?
吉夫人端坐在上房,看见吉日嘎朗回来了,忙迎上前去,同时小心地注意观察他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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