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跳过大神,还死那么多人。这大神不就白请了?宝力德不耐烦地训斥道。
;嘿嘿,爷给的神药真管用。不,是爷真神,说这是一场瘟疫都没人不敢信。
宝力德踢他一脚,;爷好不容易从别处得来的,你省着点,后头应该还有大用处。
佟司锦心头一震,看向吉星河。
他俩从这对话里,均得到了很重要的信息。那便是:这额克台上,根本没有瘟疫!死的人都是被番葛茉苏毒死的。而番葛茉苏是宝力德从西夷找来的,那么,宝力德与西夷还有勾结?宝力德口中的;后头的大用处是指什么?会不会要针对热汗和王妃?
愣了一会儿,吉星河拉着佟司锦便走。这回佟司锦也不想再挨着屋子找了,那样实在太费事儿!迎面遇到一个身穿白袍但面上没遮白布的人,正往这孤零零的屋子而来。
这人见吉星河二人打扮明显不是额克台上的人,正打算张口斥问情况,没料到对面的人冲着自己扬了下胳膊,话还未出口,身子便软绵绵瘫倒。他的大脑是清醒中又带着恍惚,眼睁睁地见着对方将自己拖到阴影处,却压根儿没有张口的打算。
吉星河见佟司锦那神奇的药粉起了作用,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他小声嘀咕道:;这药千般好,就是需离对方近才好使,这样你的危险性就加大了。
佟司锦笑笑。她知道吉星河在担心自己,但这个恍神粉很好用啊,对方神智都被恍惚了,不就丧失了攻击性吗?她蹲在这半清醒半迷糊之人跟前,问道:;热汗王爷在哪里?
这人抬起手指向东边,;那边倒数第二间屋子。
还真是有问必答!吉星河再次对佟司锦刮目相看,见这人脸上无防备,还大剌剌地去找宝力德,显然他是宝力德的心腹之人,便问道:;王妃和其其格在哪里?
;王妃与王爷关在一处。其其格在旁边那间屋子。这人一张嘴,实话自动就跑了出来。
吉星河与佟司锦对视一眼,他继续问道:;宝力德与西夷可有勾结?
这人眼睛里透出迷茫的神情,张张嘴,应道:;不知道。
佟司锦悄声道:;我对他用了恍神散,他便会凭着本能答话。
吉星河用手背砍向这人的脖颈,见他立时歪着脖子脑袋耷拉昏迷过去,伸手将他身上的白袍扒拉下来,面带嫌弃地裹在身上,拉着佟司锦朝东边而去。他俩一路也遇到几个白袍;怪物,吉星河将佟司锦遮在身后,倒也没引起对方的注意,就这样混了过去。
少时,他俩来到东边倒数第二间屋子。屋子里倒是亮着灯,不确定里头有无宝力德的人,他俩依旧先躲在窗子旁边。
窗子被一指宽的铁条呈栅栏状钉了个结实,但也因此留了一道缝,没有关严。从这道缝隙处往里望,吉星河看见了靠着炕桌而坐的热汗。他不由得大吃一惊!上回他见到的热汗,虽然上了年纪,但面色红润,大嗓门洪亮如锣。可眼前的热汗,面色枯槁,须发皆白,瘦得快要脱相。
怎么会这样?不过是几年没见,除了样貌可辨之外,其余皆判若两人。
他的目光往旁边移去,便看见了巴图的母亲,也就是王妃。她也尽是老态毕显,往热汗这边走过来,给他捶着肩膀,开口道:;你这次遭这个罪,到底是因我而起。若那日我随你离开这额克台,怎么会被困于此?
热汗摇摇头,道:;那天我说要走,其实也头晕脑涨得厉害,怕也是下不了山。见你正好身子不也舒服,便留了下来。说起来咱们都上了年纪,比不得年轻的时候。谁也不知这里后来会有瘟疫,怎么能独独怪你一人呢?
;道理是这样。可我们还能在一处互相照应,其其格情况如何?我也不知。总是听宝力德说她好着呢,但心里还是担心,她可别有个闪失,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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