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妾是韩氏托人寻的,是家道中落人家的女儿,看着倒是知规知矩。
韩氏将大房和整个佟家公中都捏在自己手里,也不指着佟海泰什么,只想让他将皇上交的差事办好就行。若是那妾以后有子嗣,韩氏会养在自己跟前亲手培养,这也是她提前与那妾说好的。
佟海泰这次只身一人回来。他只打算将妾带到跟前,不会让她参与家里的任务事务,柳姨娘就是前例。他也明白,若不是佟司锦和吉星河的体面在,自己很有可能就被冠以宠妾灭妻的罪名下牢狱了。
佟家上上下下都在忙碌,佟司锦自是不好参活爹娘给自己挑嫁妆这件事情。她寻了个借口去信贝勒府看傅佩如。
傅佩如正守上房东次间里的炕边,逗着两个月大的女儿玩。一听佟司锦来了,忙叫依裳去将佟司锦带进来。她自己由捋捋头发,换了件见客的衣裳,去屋子门口迎佟司锦。
佟司锦一进院子,就看见身体微微发福的傅佩如在向自己招手,便快步走过去,拉着她的手道:;小格格在哪儿?我是专门来看她的。
傅佩如引着她往里头走,嗔道:;就知道你是喜新厌旧的。我们家格格里是你引来的,以后少不得要你多加看护才成。
说话间,二人已经进到屋里。佟司锦就见小格格在炕上躺着,小手一挥一挥地摆动着,看上去煞是可爱,便忍不住拿指腹去轻碰她的小手,肉肉的,软软的,心里涌出欢喜。
佟司锦逗了一会儿小格格,见她小嘴张着打哈欠,也知她是困了,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奶嬷嬷抱走了。
傅佩如见女儿人影都不见了,佟司锦目光还没收回来,笑道:;这么喜欢孩子,赶紧自己生一个。说罢,开始给佟司锦数月份,;下个月成亲,过两个月就可以有身孕……
佟司锦的脸红成一块布,伸手佯装要掐她的胳膊。
傅佩如见她害羞,便不再打趣她,问起她离京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当时再多凶险的状况,只因结局是好的,佟司锦现在想来也道是寻常了,只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就回头从青樱手里拿过织锦包袱,打开来给傅佩如看,里头有一对瓜瓞绵绵足银南瓜壶,还有一对缠金丝攒玉珠手镯和一幅平安锁,;这些都是我亲手给小格格挑的。她又从怀里拿出一对荷包,;这是我亲手做的,里头装了那起子专门给小孩子使用的药材,挂到帐子上,能防蚊虫叮咬。
傅佩如心下大为感动,;这些样样都合我心意,可见你费了心。她拿着那两个荷包,;我知你本领了得,如今小格格有了这个,长大了我叫她好好谢你。
依裳早将茶水和点心果子摆了一炕桌。傅佩如拉了佟司锦上炕,两人边喝着茶水,用着点心果子,边在一处说些闲话。
傅佩如从来就有七窍玲珑心,她讲的多是从宫里听来的传闻,其中就有那几个小太监将枫香果当风香果吃了中毒的事情。
这风香果好像额娘还挺爱吃的,看来以后得多加小心。佟司锦脑筋转了一下,又想起那日吉星河所言,德正皇帝曾经命一位姓屠的工匠给舒妃雕过玉佩。她便托傅佩如从侧面打听一下,想问那屠工匠现在何处。傅佩如微笑着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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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司锦从贝勒府回来,又去了铺子里。
王公贵族家的女眷里,悄悄流传着佟司锦的各种传说。人们对于这样普通伯府家的姑娘很感好奇,又听闻宫里贵人都在用这铺子里的香脂,;花想容的生意可想而知地愈发好了。
佟司锦不好在人前过多活动,只得到后堂坐了一会儿。她手里端着一杯香茗,打量着装饰得雅致怡人的后堂,心里也有了成算。
她与吉星河迟早要出去建府。他俩都没有殷实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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