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到了劈山县,如何那时候就没来找我?是怕我依然凄惨,成了你的累赘?但你毕竟是我的亲娘,过去的事情我可以并不追求。你若是真的走投无路让我来养你,也没问题。但你别想与我住在一处,我只会另外找个宅子安置下你。”
王氏前半生是凄惨,但原主的童年就好过了?两人都是受害者。
王氏一辈子都不找过来,那两人散了也就散了,如今找来,是找季寒素养老送终还是别有所图,都要打一个问号。
若是外人,这种人季寒素当然是更愿意敬而远之的。无奈这时代律法与道德,都必须让他赡养王氏,那就养着呗,也不差这一个人一张嘴。
“大郎,我是你亲娘啊……你这些话,说得我心疼。我、我是有些事瞒着你,这么多年我在外头,早就失了贞洁,但我那都是为了能活命啊。”
“你让我认你,我也认了,你想让我养你,我也养你,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我、我不想让你把我安置在外头,我是你亲娘,为什么不能和你们住一块?”
“突然就母子情深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王氏呜嘤嘤的又哭了。
她若真是如此软弱的女子,怕是根本活不过这么多年。
季寒素笑了一下,把桌上的一根筷子举了起来:“娘,我跟您说一个前些日子遇到的案子?那人的死法很有意思,他老婆趁着他睡觉,又快又恨的把一根筷子,从鼻孔里戳进了他的脑袋。”
他把筷子在王氏眼前摇晃了两下:“仵作都没找出致命伤,还以为只是急病致死。但我注意到了他鼻孔里流出来的脑浆子。娘,当捕快这些年,我可是发现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杀人方式,您觉得,要是我去杀人,我会用什么方式?”
“你!”
“您的脸色怎么都变了?吓着了?那您最好一直记得现在这种被惊吓到的感觉。”季寒素笑着把筷子竖了起来,握住一头猛地朝下一扎!
王氏被吓得一激灵,双手忍不住举起来,一声惊叫升到了喉咙口,差点就让喷出去。
筷子什么都没有扎到,季寒素这一下扎到一半就停住了,他对王氏露齿一笑,让王氏又是一个哆嗦。
季寒素站了起来,筷子随手一扔:“娘,要和我回家去吗?”
“还、还是把我安置在外边就好了。”
季寒素的笑容变得和蔼了起来:“好,娘果然是心疼我,不给我找麻烦。”
王氏笑的,就像是脸颊抽了筋。
“原剧情里……王氏出自赵家,她见方卓远几次进出赵家因此上前搭话。这回,是不是方卓远和赵家又搭上话了?”
赵家就是几年前家中老大人告老之后,贴告示说是给老大人寻参的那一家。这位老大人身体其实没那么病弱,只是当时朝堂中有些混乱,他家如此大张旗鼓的求参,是一种示弱与祈怜。
“方卓远想做什么是次要的,他如今不过一个小人物,赵家的动向才是主要的。如果王氏说的没错,那赵家怕是要起复了,甚至赵家的主要人物可能都不在竟州了,所以这才连亲近的仆人都不带着。朝堂上要有大动静了!”
“这位赵老大人是哪派的?”
“不知道,不过,防着竟州的官员是一定的……”季寒素闭着眼睛思索,片刻后他睁开了眼,“我去找咱们县令老爷。”
如今这位刘县令可不是上一任孙县令那般的咸鱼,他本身就是世家子弟,还是朝中某位大佬的学生。一个五年任期之后,必然高升,他与朝中也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作为小虾米,季寒素在这个世界不想牵涉到大局,但有时候不牵涉不行。否则一旦风浪起来了,先拍死的就是他们这些虾米。
“当心些。”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