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声,任由他胡作非为吗?
此刻沈绛在她眼里,无异于登徒子,不管做什么都是意图不轨。
不过苏雪枝还是乖乖点了下头,等他稍稍松开手后,又出其不意的一口狠狠咬了上去。
沈绛顿时疼的倒吸凉气,随后眼里竟闪过一丝笑意,像是无奈,反正没有生气,更没有挣扎,任由她咬着。
直到嘴里漫出一股血腥味,苏雪枝才堪堪冷静下来,松开嘴抬起头愣愣看着他,;你怎么……
现在倒像是她无理取闹一样。
沈绛没吭声,反而拿出手帕,动作轻柔地擦拭着她唇角的血丝,半晌才淡声道,;我若想对付你,你等不到这个时候。
看着他手背上的咬伤,苏雪枝无端有几分心虚,又理直气壮道,;谁让你半夜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换作胆子小点的都要被吓个半死了。
说完,她又翻身下床,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过去,;你先用着吧。
;这又是什么?沈绛好奇打量了一眼。
;止血止疼,能处理你手背上的伤,苏雪枝神色淡淡,;不管你打算做什么,至少我不想欠你的。
夜色深沉,房间里没有点灯,沈绛身处阴影中,看不清的表情越发琢磨不透了。
或许气氛过于沉寂了,她有些害怕,慢慢退到床边,全身都在紧绷着。
;是我唐突了,原先恰巧经过苏府,又听说了那些流言蜚语……沈绛缓缓呼出口气,说到一半又停住了。
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来这儿了。
苏雪枝不置可否,;你觉得是我做的,所以想确认一下我现在有没有虐待苏言之?
沈绛一愣,随即笑出了声,继而不客气的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冷茶水。
这么快就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她瞪大了眼,咬牙切齿道,;有什么好笑的?三更半夜闯女子闺房,就算你是太子,也别以为能仗着身份为所欲为!
想着自己以后要是嫁过去了,指不定怎么被折腾呢。
这桩婚事决计是她亏了。
沈绛摩挲着茶杯,似笑非笑道,;我还什么都没说,你便认定我觉得你在虐待苏言之,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就这般不堪?这么是非不分?
闻言,苏雪枝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糟糕,她怎么忘了这人是个不能轻易招惹的主儿。
想及此,她立马摇头辩驳,;怎么会?只是你忽然出现,吓到我了。
很明显的前后态度变化,沈绛自然不信这话,不过也没有追问,只轻声问了一句,;你有没有受伤?
苏雪枝眨了下眼,随后示意自己没事,接着就眼睁睁看着他离开了。
直到躺在床上,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人忽然来一趟就为一句她有没有受伤?
担心她?
不可能!
苏雪枝连连摇头甩去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随后慢慢入睡了。
意料之中的,隔天的早朝上苏太傅又被参了一本,说他女儿的行为实在恶劣,苏言之就快要嫁去将军府了,那便是少夫人,身份肯定比一个未出阁的小姐高,现在这般被欺负,简直天理难容。
苏太傅自然辩解这是莫须有的事,两方人马再次争执的不可开交。
与此同时,苏雪枝去了苏言之的院子,;昨天晚上她反省的怎么样?
盯梢的丫鬟低头回道,;吃好喝好睡好,并未有认识到自己错误的样子。
答案在意料之中,她点点头后进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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