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和方大壮身上只有一点铜板,被山匪搜走,而白影身无分文,连鞋底都被山匪翻遍了,愣是一个铜板没找到。
镖师们探头探脑,见一直和他们称兄道弟的大胡子把银钱藏的好,对他投出钦佩的目光。
在山匪手下,让人找不出钱来,那得多高的水平啊!
“大胡子,你把银子藏在哪里了?”
贺娘子给方大壮送了半天秋波,得到方大壮疑惑的眼神,她气得转头,对待这般不解风情的木头,只得直接一点。
先把方大壮放一边,贺娘子深思半晌,问大胡子道,“你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让兄弟们失手的。”
有点意思,贺娘子身后的山匪们搓搓手,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猜测大胡子藏银钱的地方。
“头发,没准藏在头发里了。”
汉子甲笃定,刚才搜身,他特地放过了这个地方。
贺娘子点点头,汉子甲上前,把大胡子的头发揉成鸡窝状,摸了好一会儿,没有收获。
“那藏在哪了?”
汉子乙摸了摸下巴,头发没有,难不成在大胡子里?这个大胡子邋里邋遢的,胡子挡着脸,吃饭都要掉入饭碗里。
留着胡子的作用没准是为了藏钱,汉子乙动手揪胡子。
白影忍着一巴掌把人拍飞的冲动,用手挡着脸,连连求饶道,“几位大哥行行好吧,不是你们找不出来银子,而是我没有钱,一个铜板都没有啊!”
再查找下去,没准把他开膛破肚了,这些山匪也是脑子不怎么正常的。
“为何?”
贺娘子表示不相信,出门在外身无分文不可能,就连街上的乞丐也有个十文八文的,全靠好心人施舍。
“天地良心,我真没钱。”
白影找好说辞,来个祸水东引,他跟着镖队出行进京,明确地说明了管吃住,至于工钱,等到京城再给。
镖头没给他一个铜板,他当然没钱了。
大胡子诉苦,贺娘子一点就透,这个大胡子被镖头忽悠,什么到了京城给钱,没准到京城,这些人早已不见了,上哪要钱去!
贺娘子命手下把镖师们翻个底朝天,藏在镖头亵裤兜内的银票都被翻出来了。
一干人等毫无反抗的能力,垂头丧气,他们自己没钱了,就见不得别人好,萧书生还没被搜身呢!
“我……没有银子。”
萧祁脸色通红,一看就心虚,贺娘子见此,就说道,“你身上是没银子,肯定藏在你的鞋里了!”
书生把银票藏在鞋底,也不晓得铜臭还是脚臭。
萧祁深呼一口气,认命地脱下鞋子,众人的视线落在他袜子上的小黄鸡上,恨不得把袜子盯出洞来,想不到书生竟然有这个爱好,山匪们顿时默了。
白影对着自家主上,悄悄地竖起大拇指,看来主上有一颗童心,不能被他的冷漠和残忍欺骗。
萧祁:……他想杀人灭口。
此刻在北地府城,林月纱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妥当,丝毫不清楚自家继兄遭遇了什么。
到了启程的日子,陈家人和姜宝珠一起来送行,林月纱上了马车,见亲朋在远处挥手的身影越来越渺小,直到最后看不见了,她才把半个身子缩回马车内。
“小姐,您不要难过,是亲人总有见面的时候。”
白茶对新改造的马车万分满意,没想到她们做丫鬟的晚上也有地方睡觉,车顶上的帐篷宽敞舒适,白茶没睡过帐篷,对此还有几分新奇。
她和爹娘小弟告别,让家人不必送行,当时爹娘和小弟是答应了的。
可是刚刚离开,白茶看到了爹娘和小弟缩在胡同里的身影。直到马车离开,他们才忍不住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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