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身边睡着了,眼下有些青黑,看上去是没休息好。
而旁边还放着一个沾着血的布巾。
沐浴的时候尹玉堂检查过了,自己身上并没有伤口。
那血迹就只能是江颜的。
自己酒后酒品不太行,尹玉堂是知道的。
一想起来可能是自己误伤了江颜,他没来由地有些心虚。
听外头伺候的婢子说,自打那小厮将他送回来之后,一直就是江颜在照顾,旁人都没进来过。
他身上并无伤痕,衣裳也整洁如新,想来没少难为江颜。
尹玉堂想起这些来,幽幽叹口气,神色复杂地道,“你去。”
微微一顿,他又跟上一句,“若是身上有什么伤口,便让人瞧瞧。”
话一出口,尹玉堂想收回来也来不及了。
他在乎这个做什么?
他不应该,巴不得江颜快些死了算了吗?
“好,我中午之前肯定回来。”
江颜没想那么多,只是笑眯眯心情甚是不错。
她就知道,这些男人都是一样的,一个两个的最吃的就是小姑娘撒娇。
上到尹老爷子,下到尹玉堂。
就没有撒娇解决不了的事情。
心满意足的江颜琢磨着一会儿出去给江辰挑些什么礼物,根本没注意到尹玉堂的眼神。
等两人再次眼神交汇的时候,江颜差点儿又笑出声。
她忍着自己的笑意,拉着莺儿就溜,“那郎君,我们早饭就不吃了,先走了。”
莺儿也是忍笑忍得浑身都哆嗦。
尹玉堂不解其意。
等尹玉堂知道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已经是议事快结束的时候了。
李仁之憋了一上午,终究是在午饭之前没忍住,好奇地问道,“尹瑜啊,你脖子上的是什么东西?”
脖子上?
尹玉堂摸一把脖子上,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只是茫然地问道,“怎么了?”
“给尹瑜抬个铜镜来。”
在对上铜镜的一瞬间,尹玉堂的脸就黑了。
他的脖颈上画着一只活灵活现的,小猪。
如果此刻有另外一个二十一世纪来的人,就会发现上面画的是十分出名的小猪。
佩奇。
尹玉堂一瞬间黑了脸。
李仁之这哪儿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啊?
当下完全不顾帝王形象地拍桌大笑,等他笑够了,才调侃道,“你这闺中情趣,可以啊。”
就不可能有人能在尹玉堂清醒的时候做出这种事儿,所以就只能是在睡着的时候。
睡着的时候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也就只剩下了他的美娇娘。
江颜。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江颜居然是这么有趣的一个人?”李仁之拍桌大笑,完全不在乎尹玉堂是不是黑下脸,“不愧是江家出来的女儿,江家人果然很有趣。”
“臣怀疑,您只是想夸奖江二娘。”
尹玉堂接过宫人递过来的布巾,对着铜镜将自己脖颈上的痕迹擦干净,声音听着像是咬牙切齿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不过李仁之一点儿都不介意,他弯唇道,“我是很想夸奖她。不过江颜也的确很有意思,敢这么对你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等江颜回到尹家的时候,这事儿已经悄无声息地传遍长安了。
江颜一时之间有些发愣咂舌,没想到这事儿居然能闹得这么大。
以至于她在坐在王氏面前的时候,还满脑子都是这事儿,多多少少有些走神。
王氏看出她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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