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越的谈话,却是清晰落在他耳中:
“混头子,别说老娘不仗义!”
“不说以后你指哪儿我打哪儿,但你要收拾那狗贼,老娘第一个帮你冲锋陷阵!”
“渣男都该死!扶苍更该死!”
禾大姐说的是气冲云霄。
婰婰眯眼盯着她,开口却是:“谁该死?”
“扶苍狗贼啊!”
婰婰冷笑:“我看怕是你想死。”
禾越:“……”你那反复无常的本事和谁学的?
“除了我,谁也不能动他!你想杀他?边上梦去吧!”
婰婰在桌上敲了敲烟杆,满脸警告:“狗贼这两个字,我可以叫!你不许!老老实实的叫他的名字!”
禾越嘶了一声,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一言难尽的盯着她:
“你这双标的可以啊!”
“自己一口一个狗贼叫着,却不允许别人骂他丝毫?”
“我说婰爷,你这到底是恨他,还是爱他啊?”
禾越眼神戏谑:“上次还说不想与他有半点关系……”
“我瞅着你与他之间这孽缘是斩不断才对!”
婰婰眯眼盯着她,盯着盯着就笑了起来,语气温和:
“禾越啊,你这口才,若不变回女人真的是亏了啊。”
禾大姐嗅到了一丢丢的危险,“你要干嘛?”
“这昭和殿委实冷清了点,只有三宝这一个奴才。”
婰婰一口浓烟朝她吐了过去,狞笑道:“干脆你也入宫得了,爷遂了你愿,让你与三宝光明正大的出双入对!”
禾越:“……”
饕婰婰你个孽畜!
老娘当男人就已经够惨了,你现在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要让我当太监?!
你是人不是!
……
三宝沏好茶回来,见幽王殿下还维持这刚刚那姿势,仿佛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只有那脸上的神情,时而变幻,似喜似恼。
他吞了口唾沫,轻手轻脚过去,“殿下,茶沏好了。”
萧皇极嗯了一声,拿过茶壶就要走。
他显然是心不在焉,直接用手托着茶壶底。
须知那茶壶刚放了滚水进去,用手托着底儿,这位殿下爷不嫌烫啊?
何等的皮糙肉厚?
三宝止不住的佩服,真想竖起大拇指夸一句:壮士!
“殿下,您手……不疼啊?”
三宝吞了口唾沫,那八婆嘴又没忍住了:“原来殿下您会铁砂掌啊……”
萧皇极神色淡淡,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
疼,的确是有几分疼的,但不及心疼。
此刻他才正眼瞧了三宝一眼,看到他脖子上的怨魔珠,眸光幽幽一动:“婰婰对你,倒是大方。”
居然把怨魔珠给这小太监了。
大方?三宝闻言想哭,要不是这昭和殿里人少,就他现在这八婆嘴,恐怕都要被拖出去鞭尸十轮了!
三宝管不住嘴嘀咕着:“明明她就是折磨我,拿我当菜呢,这珠子就是条狗链子……”
他嘀咕完,就想把自己这嘴缝上。
夭寿啊!
迟早有一天他要被这怨魔珠给害死!
三宝自己还没懊恼完,就感觉一股可怕的压力迎面扑来,令他心神剧颤。
萧皇极的声音幽幽响起:
“你叛主求荣,本该赐死。”
“她却留你一命,赐你造化一场。”
“否则……你觉得本王会留你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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