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大姐穿着一身禁军山鸡服,浑身煞气,满脸不爽,尤其那脸上的巴掌印还格外醒目。
婰婰趴在树上,戏谑的瞅着她:
“这脸是怎么的?难不成也是扇蚊子扇的?”
“别提了,烦着呢。”
禾越直接往树下椅子一坐,倒了一杯茶就往嘴里送,然后噗的吐出来。
瞪向三宝:“怎么是滚水!你要烫死老娘?”
三宝:“……这茶不是您自个儿倒的嘛。”
禾越瞪了他一眼,将茶杯一放,咬牙道:“一个个的不省心,都要气死老娘!”
“嫌烫啊?简单。”
婰婰在树上响指一打,她手里那杯茶立马凝结成冰。
“这下凉快了吧?”
禾越盯着那杯冰茶,扯了扯嘴角,心道:你这整的未免也太极端了吧?
婰婰从树上跳了下来,嫌弃的盯着她:
“真是没出息,多大点事儿就被气的赤急白脸的,亏你过去还是个大将。”
禾越一脸的不痛快,咬紧了后槽牙:
“老娘以前当大将的时候可没现在这些糟心事!敢矫情敢耍心机直接干它就完事!”
“你说这些人间的老娘们们怎就不能消停点,那脑子一天天的宛如摆设!”
婰婰戏谑的瞅着她:“说的好像你过去不是人间老娘们出身似的。”
治矫达人婰爷开口,真是专治各种不服。
禾大姐垂眉耷眼,丧气的很,“相府我要呆不下去了,能不能离家出走?”
“可以,不过我这里不收。”婰爷依旧无情。
禾越幽怨的瞅向她:“你收我还不来呢,谁要入宫当太监。”
“凤云初的脸烂了?周氏让你来求我帮忙?”
禾越哼哼了两声算是默认,有些不耐:
“帮个锤子,你又不欠她娘俩的。”
“仁至义尽了,以后她娘俩该怎样怎样!”
婰婰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不把周氏当娘了?”
“横竖都是假的。”
禾越眼神黯淡了几分,有些失落,却又像松了口气:“她珍惜的是自己的儿子凤云迟,不是我这冒牌货。”
“我是入戏太快,出戏太晚,但还好是悬崖勒马了。”
禾越说着看向她,眼神复杂:“还是您老提醒的对。”
婰婰抽了口烟,睨向她,难得没有开口扎人心窝子:
“就当是一场历练得了,若有朝一日你真能放下心里执念,没准还能再进一步,混个魔君当当。”
心中执念……
禾越垂下眸,默默叹了口气。
有些执念,岂是那么容易放下的。
她把茶碗里的冰坨子抠出来,直接丢嘴里嚼的嘎嘣脆,这冰冰凉的感觉下肚,可算是化去了几分燥火。
禾越嚼着冰碴子,抬头疑惑道:
“话说刚刚你俩背着我嘀咕什么呢?”
三宝开口道:“婰爷是问她替凤云初折寿的事儿,是谁告诉幽王殿下的。”
禾越腮帮子鼓鼓的,疑惑看向婰婰:
“我没说啊,我先前还纳闷呢,那人间黑心莲怎么啥都晓得?”
“不是你与他偷偷咬耳朵,自个儿暴露的啊?”
“爷与他说这些作甚!”婰婰翻了个白眼,眼神玩味:“不是人间绝色吗?怎又成黑心莲了?”
禾大姐一撇嘴,“可拉倒吧,就那朵黑心莲长得虽美,那心眼毒的都要淌黑水了。”
“所以真不是你说的?”
禾越皱眉:“我要有机会与他单独见面,会把时间浪费在唠嗑上?”
这话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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