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都城外,鹰头崖。
崖下无尽熔浆翻滚,宛若地狱之景。
男人站在崖边打着哈欠,右手抬起,掌心朝下,五指指尖垂下五条血红色丝线,笔直的没入地下。
远看的话,仿佛那垂下的血丝似五指在淌血一般。
倏——
破空声响,一条血线从地上破土而出如利刺一般朝上直袭而去。
出现在檀幽身后的身影骤然闪退,下一刻血丝从四面八方而来,如牢笼一般将他包围,朝中心收紧。
对方已完全被困在其中,将被血丝缠绕的瞬间,身影却从牢笼中消失不见,出现在了对面的崖边。
上邪半蹲在崖边,慢慢直腰起身。
血袍飘摇,微敞的衣襟露出锁骨,显得随意又放肆。
他长发未束,随风微微浮荡,风疏玉朗的脸上沾满邪气。
手拢在袍袖里放在身前,笑吟吟的看着对面:
“好歹你也是励志要当我姐夫的棒槌,一来就下杀手,是不是过分了点?”
檀幽摘下兜帽,苍白俊脸上不见笑容,只是舔了舔唇:
“你家的祖训,抗拒打死!”
“似你这种不听话的臭小子,谁还要与你讲道理不成?”
上邪看着他指尖缭绕的血丝,委实有几分忌惮,笑眯眯道:
“你这血丝上的毁灭之力到处乱窜是要把魔界钻成地鼠窝啊……”
“二哥日后回来定要生气,不妥不妥。”
“他生气就生气,关我屁事。”
檀幽声音落下的瞬间,又是铺天盖地的血丝朝着上邪袭去。
下方烈焰岩浆爆起,鹰头崖的一角直接呈崩坏之势坠入岩浆之中。
上邪的一只手腕被血丝缠绕住,顷刻间,血肉如被腐蚀一般。
他啧了声,背后的怨念之体破体而出,将血丝切断。
下一刻,檀幽脚下窜起无数黑色荆棘,他眉头一皱,左手摊开一刹金光迷迭。
无数蕴含着金光的细线出现在他左手,与他右手的血线交织在一起,化为一柄赤金染血的纸伞。
伞身旋转间,黑色荆棘悉数被斩断毁灭。
荡漾起的罡风中蕴含毁灭之力,周遭山体被摧毁了大半。
一时间,谁都没了落脚之地,随着崩塌的山体朝着下方岩浆坠落。
岩浆火海翻腾,上邪落在一处大石上。
檀幽握着赤金血伞翩然落下,看着对面哼了哼:“吞噬了邪种,长进不小。”
“多谢棒槌姐夫夸奖。”
上邪一撩长发,回答的落落大方,目光落在檀幽身上却认真了起来:
“回去。”
“本君也不想陪你这小屁孩玩,”檀幽淡淡道:“你倒是听话点啊。”
“你应该知道,只是这样带不走我。”
上邪笑眯眯看着他:“除非你解开身上的封印,将魔界全部毁灭。”
“不过你身上的毁灭之力,应该会把我家老二用来困住邪种的封印一起给毁掉,这就得不偿失了。”
上邪有理有据的分析着:
“再者嘛,你这一失控,朱颜又在睡觉,没人能把你从深渊中拽回来。”
“以你的脾性,断不敢全力与我动手的。”
檀幽闻言毫不诧异,俊脸上反多了几分笑意,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果然这懒人开始动脑子了,就是非同凡响啊。”
“不过扶脏既然敢叫我来找你,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上邪眸子眯了迷。
“呵呵,你二哥既是个疯子,毁了这魔界对他来说又有什么所谓?”
檀幽转着手中的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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