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不断地往另一方倒去,倒向窗边那瞧也不瞧他的娇艳少女。
他现在还是生气的,因为他觉得既然她回来了,那就解决问题的办法有很多,何必非要选一个两败俱伤的法子?
还不肯认他。
可另一方面,他又感受到了某种不好说出口的喜出望外:是她?她回来了,而且不傻了?
她的声音真好听……
原本她才是他的婚约对象。现在她回来了,那是不是……
聂二公子不知道,自己面上渐渐露出一个温柔宽容的笑。
人群外,聂七爷望着这一幕,也皱了眉。这云三原来是这等蠢货?那怎么配得流风?哦是了,是为了摹本。
可这摹本多半黄了。
那还娶个鬼。
聂七爷当机立断,心中计策立即落定。
但他并不着急,只用一种胸有成竹、不慌不忙的目光,注视着眼前局势,更是欣赏地凝视着那道身影。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美丽。
无关性别,无关身份。她光是站在那里,就美得惊心动魄。
聂七爷自诩不是那些肤浅的登徒子。他不会为她失态,不会可笑地跟着她团团转。
他只不过是要正式地、彻底地占有这份美丽。
他心中的火仍在烧,却已经不再是纯然的怒火。另一种火焰蔓延、攀升,将他心脏烧得怦怦直跳,也像将他每一寸血液都变成了兴奋的喧嚣。
他想起一生中每一次的征战。
当他面临极度渴求而又难以得到的事物时,征服欲就会像这样静默爆发。
难免是要对不起流风一些……
聂七爷皱起眉头,眼中起了阴霾。
不过,流风原本也不乐意娶她。
即便乐意,又如何?
他这辈子都为家族考虑,从没为自己想要什么。现在好不容易有一样真正想要的,他就是要,谁又能说什么?
聂七爷想着,松开眉头,微微地笑起来。
然而,无论是聂二公子还是聂七爷,都丝毫不在云乘月的注意范围内。
对她而言,他们和其他围观群众没有两样。
哦,也不对,他们要格外讨厌一点点。
在一片细碎嘈杂的议论声里,云乘月望着自己血缘上的亲人们,忽然笑了一下。
“你们问我,要怎么证明……?”
她笑着,也叹着。梦中的情绪、潜藏体内的情感,越来越与她合二为一。
她站在这里,也是云二小姐站在这里。她问出口的话,也是那个呆呆怔怔、连思绪都破碎的云二小姐,想要说出口的话。
“原来是我要证明么?”
她更笑。
愤怒的笑。
“大伯母,大伯父,我才是那个人坐在府里,莫名被掳走的受害人。”
“为什么现在是我来证明,而不是你们来判断?”
“你们不问问我,这些天里都遭遇了什么吗?”
“你们不关心,是谁将我从府里带走,是谁想要害我吗?”
她收了笑,冷冷地喝问:“还是说,对你们而言,我以前是个傻子,随便怎么样都不重要?”
“你们分明贪心我母亲留下的东西,却连好好待我也不肯?”
云大夫人一愣,面色更白。
“你,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说……”
她在这个瞬间里伤心又愧疚,却咬着牙,坚持撑住那口气。
作为长房长媳,她必须撑住这口气,哪怕这口气显得极为冷酷。
她沉声道:“事关云家血脉,我不能不谨慎。如果你没有证据,我就只能认为……你是别有居心的冒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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