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欢呼声,听欢呼的内容,正是云乘月所想。
她又对比着想了想云家的状况,不由暗自点头:难怪云家没落,聂家上升,差距不光在实力,还有手段。宅子里的勾心斗角算什么本事?一招翻覆民心,将自己和万民利益捆绑,才是真正的魄力和手段。
云乘月想,聂七人虽然狂妄自傲,但行事正,怪不得说他是个人物。如果他能一直如此,对浣花城、对宸州而言,说不定算得上幸事。
不过嘛……
她还是不喜欢他。
夸一个人和讨厌一个人,完全可以并行不悖。
此时,街头食肆之上。
最上层是雅间,布置有隔音的书文,闹中取静,格外清幽。
聂七爷临窗站着,观看事态顺利推进,面上却并无喜色。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但这是理所应当之事,他不认为这有何值得欣喜。
他只是冷静而按部就班地为家族做事,正如过去多年。
还有……也会想想昨天的经历。
和很多人想的不同,昨夜之事,他并不觉得多么屈辱、愤怒。
即便有,那愤怒之焰也是朝向荧惑星官、朝向言而无信的卢桁,唯独没有朝向那冰冷无情的少女。
他甚至很欣赏她的决断。此前他欣赏她,是因为她美;现在他欣赏她,是因为她无情不下于他自己。
她很适合当聂家的宗妇……聂七爷闭了闭眼。他不是蠢人。事到如今,他也知道这事再不可能,除非她自己愿意。
她自己愿意啊……
他睁开眼,仍是沉默着。他不是那种爱做梦的人。
他望着下方,忽然发现欢呼的人群里有一个逆行的身影。那是个带着幂篱的少女。
他目光一缩,心神追随而去。但他没有出声,没有动作,甚至没有叫手下去确认那少女的身份。
他只是静静望着。良久,他暗叹一声。
聂七爷扭过头,问:“流风呢?今日之事,原是想要他出面主持,也好给他挣点脸面。”
属下低头:“二公子他……”
“还闹别扭?可笑。”
聂七爷眉头皱紧,不悦道:“如果他闲得慌,不如去想想办法,唤醒他妹妹!阿莹昏睡一天,招魂都没用,这个没出息的却还在那儿跟我闹脾气!”
他一掌拍在桌面,震得茶杯乱跳,也震得四周人垂首更低。
聂七爷抬起手,掐了掐鼻梁。
“……没办法了。虽然我讨厌那神神叨叨的命师,但如今阿莹昏睡不醒,城中也有其他少男少女出现类似状况,恐怕还是得起一卦,才能找到缘由。”
阿莹就是聂小姐聂文莹,也是云三小姐的好友。她知道昨夜的事之后,气得大骂云二小姐一通,却接连被兄长、叔叔训斥,委屈得回房大哭。谁想,她就这么昏迷不醒了。
“去,带上黄金千两,尽快到城外通天观去,找封氏命师求卦。”
“领命!”
……
等云乘月拐进一家店里,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聂七爷。
这家店她之前就看好了,觉得很合适。
她要给薛无晦买一样东西。
一进店,就有伙计笑着迎来:“客官想看点什么?”
这家店铺不大,但装修明亮、风格活泼,与其他店铺不同。货架上堆着许多的玩具,数量最多的是玩偶。
既有藤条、细竹编织的玩偶,也有毛茸茸的玩偶。毛绒的都不大,但一个个皮毛柔滑、活灵活现,如有生命。
“这些怎么卖?”云乘月指了指毛茸茸们。
伙计一听,精神略振,笑得更甜:“客官好眼光!这是本店的招牌,都是上好的动物毛皮精心鞣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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