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家都蒙在鼓里。那天陈鲁回来,在车上揭开王爷的请柬,里面夹着一张纸,是蒙古字:“真相已近,见面吵架,不睦。秘之。” 陈鲁在车上沉思一会儿,明白了速哥王爷的用意。他一定是发现了问题,是这个呼延童。王爷不知道有多少人卷入其中,不敢声张。正好使团在此,引为外援,清查内鬼,清洁队伍。 首先要造成双方不和的假象。陈鲁暗叫妙计,这样才在酒宴上有了那么一次表演。 他回到大营时,在醋坛子的封口处夹着纸条:“后天卯正开拔,在西面十五里至二十里处,引蛇出洞,本王已经准备妥当。秘之。” 陈鲁当天没敢声张,只是悄悄地告诉了李达。李达也说好计。速哥王大张旗鼓地来赶人,也是其中的一个环节。直到昨天下午,陈鲁才把几人招在李达房间,布置任务,几人才恍然大悟。 陈鲁当时下令,他们接仗后立即后撤,自己带人去救王爷,哈三带人速回老营。 陈鲁布置完以后,大家有些不理解。 陈鲁解释道:“王爷的计策确实不错,引蛇出洞,直捣匪巢,前后夹击。但是我老人家觉得他不够完美。第一,他意识不到自身的危险,他的王府里就有叛军,卫队都靠不住。第二,他在拿我们使团作钓饵,死活并没放在王爷心上。” 哈三说:“这个老东西,够损的。这样我们凭什么要救他?” 李达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听陈大人安排。” 陈鲁说:“速哥王虽然有失义气,但是他对朝廷忠心耿耿。他不能出事,这是大局,但是我们也不要作无谓的牺牲。我们这点人马也帮不上大忙。记住一点,要急速撤离。” 胡春看哈三张了一下嘴,欲言又止,有疑问,又怕挨训,不敢问。胡春自己问道:“陈大人,那也不忙着撤退吧。中使大人受不了的。” 陈鲁说:“中使大人这里,我一会儿和朵兰商量。记住,到时候一刻不敢停留,宣慰司一定有多路人马包抄叛军和山贼。我们不知道他们是敌是友。即使不是叛军,也忠于王爷,但是仇视天朝,就像肃封一样,保不齐他们就敢杀人。单说这几队宣慰司官军,我们也不敢保证。他们看见中使大人的车驾,就是一阵乱箭,嫁祸给叛军,后果不堪设想。” 大家才如梦方醒,各自准备。 陈鲁来到纳兰的大帐,已经包扎好了。陈鲁一脸歉疚,不知道从何说起。纳兰说:“陈大人,真的没事,本来就不是重伤,重伤那天你也不用我去了。” 陈鲁看她没吊着布带,放心了不少,陈鲁把来意和朵兰讲了。朵兰想了一下,说:“没问题,留下一个军医和喜子在车上,垫好东西,由喜子把着,不会太颠。” 两个人又来到李达的内室,筹划此事。李达看陈鲁十分为难,说:“子诚大人,本使不是泥捏的c纸糊的,你不用管我,尽管使出手段来。” 陈鲁说:“大人真得有所准备,回撤时速度极快。咱们后面的几个大营是速哥弟弟的,大人是不是悄悄地藏在那里。” 李达说:“放心,本使除了不能上阵厮杀,别的都没问题。” 李达没有正面回答,朵兰给否决了,说:“这样断断使不得,王爷的大帐都不敢放,他的弟弟就行了?保不齐他们的队伍里就有仇视我们的。” 陈鲁如醍醐灌顶,向朵兰躬身一揖。 最后没办法,只好这样颠了一回。陈鲁心里难过。李达虽然伤重,但是心里明白,极力掩饰伤情。 吃过午饭,陈鲁正想歇一会儿,一阵筛锣声由远及近。来了,他判断速哥王应该来了。有人报:“王爷驾到,中使大人口谕,由陈大人在议事大厅接待。” 陈鲁答应着,不慌不忙地换上六品绯袍,穿戴整齐后,又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会儿胡子。韩六儿和蛮台急的直跳脚。 韩六儿说:“大人,王爷车驾已经在大营门口停了好一会儿了。” 陈鲁喝道:“啰嗦,我老人家耳朵聋吗?让亲兵们都换好衣服,擦亮刀枪,随我迎客。” 韩六儿说:“早都换好了,就等着大人了。” 陈鲁走出去看了一下,两哨人马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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