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他的狗命!”
“跟你开个玩笑就急眼,是心虚了吧?算了,不跟你胡咧咧了。”王香草站起来,抬脚朝着外面走去。
马有成问她:“你干嘛?”
“麦子熟得差不多了,去看一看。”
“急啥,离芒种还有半个多月呢。”
“今年雨水少,麦子熟得早。”
“你这熊娘们儿,风风火火的,你等等我。”马有成披件上衣跟了上来,嘴上嘟嘟囔囔说个不停。
到了门口,王香草回过头,说:“你也得收敛着点,别弄些狗吃猫噙的事儿,小心感染了病毒。”
“啥病毒?”
“就是胡来染上的那种病呗。”
“我怎么会沾染那个?”这样说着,马有成的脸上不易察觉地掠过了一丝不安的神色。
王香草捕捉到了他这一细微变化,旁敲侧击地说:“真要是得了那种病可就麻烦了,想甩都甩不掉,只能等死。”
“吓唬谁呀?有那么严重?”
“可不是嘛,一开始流血化脓,后来慢慢腐烂,好端端的身子烂出一个大窟窿。”王香草表情严肃,一本正经。
“你咋知道那么多?”
“那一年县妇联在镇上搞过宣传活动,我去看过,怪瘆人的。”
马有成不再说话。
两个人默默往前走,快要走到村委大院时,突然看到姚桂花神色慌张地从西边胡同口跑了过来。
“香草,王香草,快……快,邓平忠家出事了……快……”
“出啥事了?”
“邓……邓平忠他娘……”姚桂花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先别着急,喘口气再说。”王香草手抚着她的后背说。
姚桂花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呼哧呼哧喘了好大一阵子,才开口说道:“邓平忠他娘死了……死了……”
“咋死的?”马有成跟王香草异口同声地问道。
“是被……被打……打死的……”
“谁打死的?”
“她……她儿……儿媳妇……”
马有成走过来,板着脸问道:“真的假的?”
姚桂花仰起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她儿媳为什么要打死她?”
“吵架呗。”姚桂花已经平静下来,边说边手撑着地站了起来。
王香草问她:“为啥事?至于把人打死吗?”
“还能为啥,婆婆说媳妇养汉呗!”
“艹,就没点正经事了,咋就把人给打死了?”
“死了……死了,真的死了。”姚桂花僵硬地点了点头。
马有成接着问:“邓平忠家怎么把她婆婆给打死的?”
“好像是用鞋,皮鞋。”
“一只皮鞋能把人打死?”
“是啊,吐血了,人倒在了地上。”姚桂花一脸惊恐。
“王香草,你去看一看吧。”马有成对着王香草说。
王香草脸一沉,说:“你拿我当傻子啊!没名没分的,我去算个啥?不去……不去!”
“上头不是已经决定了嘛,只是还没公布罢了,让你去你就去,不听指挥了是不是?”
“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这个当村长的不去谁去?”
“都是些婆婆妈妈的狗屁事儿,我一个老男人,怎么掺合?还是你们女人之间好沟通。去吧……去吧,你就别跟我拧巴了,看看究竟是个啥情况。”
“我哪儿知道该咋办呀?”王香草面露难色。
“按套路来呗,先察看一下人是不是真的死了,要是还有救,就赶紧叫救护车;如果没气了,就立马报案。”马有成说完,皱眉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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