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自己吓唬自己了,这都啥年代了?你还信那个。”
娘头摇得像拨浪鼓,说那根本就不是人弄出的动静,是鬼,肯定是鬼。
看来娘是被吓破胆了,王香草觉得这时候越是跟她较真,她就越不服气,只得顺着她说:“就算是真有鬼,咱也不怕,我去找胡仙姑,让她作法治他。”
娘说那鬼厉害着呢,怕是胡仙姑也没办法。
王香草:“你放心吧,胡仙姑厉害着呢,我亲眼看见把鬼治得吱吱乱叫,哭爹喊娘。”
娘这才信服了,屋都没进,就回去了。
王香草真就去找了胡仙姑,胡仙姑听了王香草的话,放下饭碗,掐指一算,大惊失色。
说可了不得了,你娘年轻时候还真别的男人动过情,还有心思系在那个人身上,想解都难了。
王香草从没听说过有娘的那些事儿,摇着头说:“老姑,你可不能瞎说,俺娘是个本分人。”
“你不相信老姑了是不是?”
“你又不是不知道俺娘是个啥人,一辈子老实得话都说出口,还能搞出那些枝枝节节的事来?”
“人不可貌相。”
王香草有点被说动了心,问胡仙姑那个死鬼是谁。
胡仙姑想都没想,说那个人外号叫老六,是刘向水他爹。
王香草求她帮着想想法子,别再让那个死鬼折腾了,胡仙姑却说:“这是还真是有点难办,恶鬼、赖鬼都好捉,唯独这情鬼难缠。”
“那咋办呢?”
“办法倒也有。”
“咋个办法?你倒是快点说呀!”
“我这就去烧香磕头,好好求求神灵,就不服治不了个死老六!”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拜托老姑了。”
胡仙姑倒也不客气,向来就讨要香火钱。
“那当然,为我们办事,咋好让你破费呢。”王香草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沓零钱,递给了胡仙姑。
胡仙姑接过钱,收拾碗筷去了。
王香草临走时,胡仙姑跟她说:“落日之前你再来一趟,拿几个符字送到你娘那边,避避邪就没事了。”
整整一天,王香草无心干活,盼着太阳早些落山。
胡仙姑果然没有食言,等王香草急匆匆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守候在了院子里。
胡仙姑把一张对折着黄纸交给她,又跟说了一些具体的做法,就打发她去了“鬼屋”。
娘好像知道王香草要来似的,一直站在院里。
娘俩进了屋,按照胡仙姑吩咐过的,着手操办起来。
爹一脸不服气,坐在一边,抽完一锅烟,望着正在少纸钱的王香草,叽咕道:“烧那个有啥用?明明就是个人!”
王香草只管忙自己的,不去搭理他。
老伴听见了,小声骂他,说不怕我怕,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不在这儿住了。
王金堂闭了嘴,不在吱声,只管大口大口地吸烟。
做完黄仙姑交代的一切后,夜色已经浓得化不开。
王香草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说这下就放心了,踏踏实实过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昏暗的灯光下,娘笑了。
王香草又交代了几句,就急着要往家赶。
娘追出去,将装着四个熟鸡蛋的方便袋塞给了闺女,让她带给小龙吃。
王香草接过来,拎在手上,跟爹招呼一声,便急匆匆出了门。
摸黑走了没多远,身后突然有一道亮光照射过来。
回望一看,竟然是爹跟在后面,打着手电给她照路。
王香草心头一阵滚烫,泪水溢出了眼窝。
回到家里,见房门紧闭,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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