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宾馆。”
司机望了一眼站在路边的马有成,问:“马村长他不走了吗?”
王香草说:“你把我送到后,再回来接他。”
出租车顺着水泥路往前行驶了十几分钟,穿过镇驻地,眼前是一条污水横流的小河。
还没到桥头,王香草就让司机把车停下来。
司机说还没到镇北宾馆呢。
“就在这儿下。”
司机把车停在了路边,说还有好大一段路呢。
“腿脚有点麻,顺便活动一下。”
下车后,王香草看着出租车掉头返回,长吁一口气,朝前方走去。
镇北宾馆规模不大,前后两排房子,白墙黑瓦,看上去灰头土脸。
来到宾馆门口,她抻了抻衣襟,拢一把头发,迈开大步走了进去。
门厅内,一个不修边幅的年轻小伙边嗑瓜子边看电视,见王香草进来,一脸贱笑,问一声:“您是来找张领导的?”
王香草点了点头。
“跟我来。”小伙站起来,穿过门洞,朝着后院走去。
到了院子里,他指了指最左侧那间房,说:“张领导在等着你呢,九号,你看清了吗?”
王香草轻轻应了一声。
小伙返回了门厅,进门的时候,侧身回望了一眼,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王香草知道他那笑的意思,心头不由得一阵潮动。
随即又平静下来,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谁,爱咋想咋想,由着他去了。
再说了,自己这次赴约,又不是成心干那些不要脸的事情,只是演一场戏罢了。
一定意义上,自己承担的是正义的使命。
正想着,九号门咯吱一声开了,张委员站在里面朝王香草招手。
进屋后,王香草打量了一圈,见屋里设施很简单,只有一张三抽桌按在靠窗位置,上面放着脏兮兮的茶壶、茶碗、
两张爆了皮的皮沙发靠在墙根上;
一张木质的双人床按在西北角,床上铺着一床脏兮兮、已经分辨不出颜色的旧被子。
“赶紧进屋……进屋。”张委员站在一旁,平和地招呼着。
王香草打量他一眼,看上去很坦然,就跟没事人似的。
张委员坐到了沙发上,对着王香草说:“这里的条件差一点,将就一下,别介意……别介意啊。”
王香草缓步走过去,坐到了另一张沙发上。
“王香草,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复杂了?”
“没……没想复杂。”
“没想才怪呢,看你那脸色,一个晚上都没睡好?”张委员紧盯着王香草的眼睛说道。
王香草低着头,小声说:“想也想了,只是……只是……”
“只是咋了?”
“只是恨自己,咋就赶巧那个时候不舒服呢,肚子疼的厉害,把村长都给急坏了。”
张委员邪魅一笑,说:“不只是肚子疼那么简单?”
“真的是肚子疼,疼得很厉害,村长怕我出事,就给我把了脉。”
“不对,我可都看见了,老马不但给你把脉,好像还帮你揉肚子了?对了,他还……”
王香草打断了他:“没有,真的没有,他只是指了指我的下腹部,问是不是那个地方疼。”
张委员摇摇头,说都到这份了,你还不诚实。
不容王香草说话,他拿出了领导的威严,狠狠把王香草训斥了一顿。
说你们那样做,不仅有伤风化,还严重败坏了组织的纯洁性与严肃性,这样下去是很危险的。
王香草无力辩驳,只有呆着脸听讲的份了。
张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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